第70節(第2/4 頁)
現下還掛著白幡呢。”
徐安聽後,哀痛自悔,以頭搶地,直磕得額頭鮮血直流。
獄卒道:“你阿孃讓我帶話,道:你阿爹早有尋死之心,常常唸叨,為他一人得活,倒讓全家活不下去。徐安,你服一年的苦役後家轉,切莫再衝動惹事,既無錢又無勢,賤命一條,欺了也是白欺。”又摸出幾個隔夜饅頭與徐安,“吃罷,好不容易掙得一條命,莫再丟了。”
徐安接過冷硬的饅頭,和淚嚥下,悶頭服了一年苦役。歸家後成了鋸嘴的葫蘆,越發沉悶起來,一日也沒有三句話。
家中艱難,閒了幾日,徐安便想著尋些活計賺些家用,誰知,僱工的戶主知他曾打傷過僱主,搖頭不肯用他。
徐安無法,與陳據幾人廝混一處,做些零散腳力,掙個仨瓜倆棗。
他嫂嫂又將孃家傷了一條腿的表妹說與徐安為妻,徐娘子相貌尋常,又拖著一條斷腿,卻是個溫柔勤快的脾性,嫁與徐安後,二人相扶相持,倒是和美的一對。
兩人婚後一年育下一子,隔年又生一女,徐安兒女雙全,行事更加穩重,也更操心家中生計,各種髒累苦活,無有不做,所得銀錢卻勉強餬口度日。
因陳據去了一趟宜州,徐安那時不知他是為沈拓買船,倒是活泛了心思: 不如去宜州討生活?想著等陳據回來,打聽打聽宜州景況,誰知,竟另有出路。
陳據與他交好,特意尋了徐安道:“沈家哥哥是個大方,我們又相識,做生不如做熟,他再不會虧待你我。”
徐安卻問:“沈都頭可知我的過往?”
陳據笑道:“他是巡街的,防人生事的,又與我是兄弟,桃溪大事小事,便是知道的不詳,定也知個一二。”
徐安這才放心,心下鬆快,高興地與陳據吃了半宿的酒。
結果晴天霹靂,這事沈拓竟是不管,一應交與了何棲。
陳據自己先慌了神,又與徐安商議,道:“哪有自揭短處的?嫂嫂雖和善,婦道人家心窄,不如先行瞞下不說。”
徐安道:“怕是不妥,倒似小人行事。”
陳據急道:“嫂嫂不問,我們不說,嫂嫂若是提及,我們也不瞞她,可好?”
徐安想了想,又見陳據發急,點頭應了下來。
.
何棲半晌無語,輕道:“徐郎君委實不易。”
沈拓點頭,道:“他是個可靠的。”
何棲坐起身,微斜著身笑看著沈拓,道:“來,有話審你。”
沈拓笑問:“不知為夫犯了什麼罪?”
何棲挑眉問道:“桃溪大事小事,都知一二?”
第九十九章
流螢飛舞, 微光點點。
沈拓往後一倒合上雙目裝睡, 何棲撲上去捏他的鼻子, 笑道:“大事小事都知一二, 那徐安等人的過往,大郎也都知曉?快與我交待清楚, 不然,我要是生氣, 可不會與你善罷干休。”
沈拓道:“不說先前我也是街頭廝混的, 單說現下,他們是桃溪的閒幫無賴, 最好生事, 總要留意幾分。”
何棲輕哼一聲:“大郎將事交託於我,原來是心裡有數,並非為著信我。”她邊說邊背轉身去,薄衫輕袖, 更顯柔弱。
沈拓忙道:“我自是因為信阿圓的眼光。我知他們的過往, 卻不知他們當不當用。”
何棲倒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故意逗他,微鎖著長眉,輕抬著下巴。沈拓藉著月光看她白淨素淡的臉, 片刻後笑道:“又來嚇我。”
何棲輕笑出聲:“再不會因這事無理取鬧的。不過, 大郎既知他們的品性, 多少也要說與我知曉,也好讓我做個參詳。”
沈拓靜默片刻, 拿過何棲手中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