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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瀾儘快醒過來,好堵住孟顏淵等人的嘴。
作者有話說:
以道其志,樂以和其聲,政以一其行,刑以防其奸。禮樂刑政,其極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出自《禮記樂記》,特此標明。
朝臣殿上
如此又過去了幾天,到了六月。
天氣一日比一日炎熱,昭陽宮裡置了冰鑑,薰香裡也添了兩葉薄荷,窗外的夏蟬竭盡全力地嘶鳴,從早到晚,晝夜不停。
晨陽高起,從窗戶漏進來,給整個寢宮都渡上了暑氣。
梅硯換了更輕薄的雲紋縐紗袍,領口低矮,那道淺淡的疤又露了出來,卻掩不住周身氣度,端的是雪胎梅骨,醉玉頹山。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照顧宋瀾,皇天不負苦心人,宋瀾總算已經不再發熱,雖說人還沒醒,但用段驚覺的話來說:已經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宋南曛一早來過了一趟,梅硯讓他進來看了一眼,只說宋瀾是連日操勞,得了普通的風寒,需要多休息,宋南曛這才不再鬧騰了。
但棘手的事情永遠處理不完,宋南曛前腳剛走,廖華後腳就進來了。
“梅少傅,大臣們在朝堂上吵起來了。”
梅硯正坐在床邊給宋瀾打扇子,抬了抬眼睛,問:“吵的什麼事?”
“吵著要見陛下!景陽侯已經極力勸阻了,但左相等人還是不依不饒,景陽侯那個脾氣您是知道的,兩句話就和左相吵了起來,眼看就要動手了。”
梅硯一聽就覺得頭疼,周禾那個性子,真的有可能在朝堂上把孟顏淵給揍了。
他想了想,道:“陛下近一月沒有上朝,咱們再怎麼搪塞遮掩,朝堂上也會有人按捺不住,這般拖下去,總不是辦法。”
廖華道:“依卑職之見,不若梅少傅您去一趟。”
“我去?”梅硯忽地笑了笑,有些自嘲,“我這般身份的人,即便外頭的人不知道,可我自己心裡清楚,那座朝臣殿,沒有我的躋身之處。”
他話音才落,廖華就單膝跪了下去,深色恭敬至極:“梅少傅不可妄自菲薄,先前卑職在景陽侯面前說過的話不是假的,陛下的的確確說過,您是他的師長,天下人見您如見陛下。”
梅硯不知道宋瀾查到了自己的身世,他的認知還停留在宋瀾對自己的恨意上,聽了廖華的話便有些詫異:“他是這麼說的?”
廖華點了點頭。
梅硯想起當初在昭陽宮裡,他第一次被宋瀾摔在床上,又想起宋瀾捏著他的下巴喚他“少傅”,臉上不由地紅一陣白一陣,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
師長這兩個字太扎人,一遍又一便,在他的心口上紮了兩個鮮血淋漓的窟窿。而他就頂著這麼兩個窟窿,在昭陽宮裡照料了宋瀾數個日夜。夜深無人的時候,他看著宋瀾氣息微弱,就像是能看見宋瀾在死神的刀下苦苦掙扎,他也會心疼,也會落淚,也會像當年的宋瀾一樣,苦苦哀求一個人不要死。
太亂了,他們之間的這些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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