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第3/5 頁)
不能看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跟看死人差不多。他爹定是以為俞子離是自己搬來的救兵,又嫌他行事不正,專揀偏門歪道。他快要冤死了,他師叔一向藏得跟只縮頭烏龜似得,竟現身前來,奇也怪哉。
俞子離並不理會樓長危的黑臉,反笑與衛詢道:“老國公既說我不算外人,我自也說得上幾句話?”
衛詢點頭:“自然,老夫就算不給你師兄臉面,你爹的臉面還是要給的。”
俞子離又是展顏一笑,道:“老國公為長,我師兄為少,老國公哪用給他臉面。”
衛詢哈哈一笑,他現在看樓家人就來氣,樂得俞子離搶白人,不過嘛……“你這師叔所為何來?”
俞子離退一步,斂袖一揖,道:“俞子離託大,願隨師侄夫婦一道前往棲州 ,我師侄的死活我不敢擔保,侄媳的安危只管算在我俞子離身上。我師侄縱有個意外不幸,侄媳定能無恙,我送她回京另覓佳婿便是。”
樓淮祀張大嘴,偷瞟一眼樓長危的臉色,悲愴一嘆:他爹決計不肯放過他,他師叔,俞家的獨根苗,傷了磕了,都是大事。更別說一道去棲州,要是出一丁點的岔錯,他爹怕是要割下他的腦袋祭在他師祖墳前。
樓長危真是花了十二分的力氣壓著怒火,只想把俞子離和樓淮祀一手一個全拎回將軍府關進祠堂裡。
衛詢聽了俞子離的話,卻是撫掌一嘆:“俞先生此話當真?你是我孫子的老師,我這孫女也跟你認了幾篇文章,勉強也算你半個女學生,你可不要言出無信。”
“半點不假。”俞子離立誓道,“我俞子離別的沒有,信譽還是有幾斤的,言出則必行。”
衛詢笑起來:“俞先生謙虛了。”俞丘聲不知留了多少財、物、人給兒子,雖是一介白衣,卻是什麼不缺,要是有心求個官做,不管是今上還是上皇都無有不願的。這樣的人,也敢說自己“別的沒有”。
俞子離溜了一眼樓淮祀:“阿祀嘛,性不好又獨斷。完婚與棲州行,都是他自作主張,還不知繁繁是何心意呢,我那女學生若是無意去,我願用我爹的名聲求聖上收回成命。樓衛兩家婚事作罷,若是繁繁願意,老國公,我們再來細談棲州行,如何?”
衛詢撫著須,琢磨著他打的算盤,道:“俞先生倒似偏著我們衛家。”
“師徒如父子,比什麼外三路的師侄還是要親近些。”俞子離埋汰道。
外三路師侄樓淮祀歪了歪嘴角,他自詡聰明,些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國夫人在旁道:“這是繁兒的終身大事,確實該知會她。”
俞子離趕人道:“怎麼,你不敢見衛繁?”
樓淮祀心下一喜,份外乖覺,眼巴巴地看著衛詢與國夫人。國夫人被他看得火氣都消了一截,想想自己可憐的孫女兒,又繃緊嘴角:“去吧,有言在先,繁兒若是不願,我衛家拼著家敗也要斷了這門親事。”
樓淮祀雖知他們私下有事商談,仍是喜出望外,這些七雜八摻的瑣事,不必過多理會,總是自己親近的人,不會害了自己,他放心地很。起身斯斯文文地揖禮告退,一出門長長出了一口氣,沒走幾步就被守在那的衛放攬了脖子拉了過去。
“衛兄,消氣消氣,你再不鬆手,我可交待在這了。”衛放沒輕沒重的,樓淮祀快要喘不上氣來。
衛放生怕自勒死了妹夫,慌忙放手,又生氣瞪他:“樓……樓個屁兄,我來問你,你緣何想娶我妹子?”
樓淮祀摸摸脖子,道:“我看著繁繁就想笑,看著她心中就喜歡,想著便歡喜不已,你說我,我為何不想求娶?”
衛放聽得臉都酸皺成一團,懷疑道 :“你別蒙我的,哪有人一想到別人就歡喜得想笑,又不是銀子?縱是銀子也沒甚好想的。”
樓淮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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