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第2/5 頁)
再做定奪。人活在世,從少到老,從生到死,雜瑣諸事有如下棋,這一著棋錯,滿盤皆輸。”
樓淮祀不好強辯,又道:“求老夫人成全。”
“求成全是假的。”國夫人長嘆一口氣,“你們一完婚,繁繁就是樓家的人,是你樓淮祀的妻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衛家哪有置喙的餘地啊?”
樓長危坐那不動如山,道:“老夫人只管發話,樓淮祀這個兔崽子任性妄為,打死也無妨。”
衛詢直哼哼:“樓將軍直爽之人,也說得這虛以委蛇之語,他最遲兩月便要赴,打個半死如何交待?”
樓長危長目冰涼,鋒利得以割斷喉管:“我有良醫良藥,便是半殘,也能一路護他去棲州。”
衛箏軟綿綿的腳剛硬朗回來,大驚失色,不顧儀容,跳將起來急道:“這可使不得,阿祀雖是你兒子,也是的女婿,還是我女兒的夫君,他半殘了,你還有個大兒子,我女兒可如何是好?”
樓長危啞口無言,衛箏說得……還真是半點不錯,只得無奈道:“那依衛兄之見?”
衛箏沒頭的蒼蠅一個,有個屁的意見 ,就這麼痛快嫁女吧,他也不肯,衛繁可是他的心頭肉,更遑論還要跟著去棲州;打罵樓淮祀吧,他也覺得心疼,好歹是自己的女婿,女婿是半子,半子半子,樓家這兒子一半是自家的,哪能由得樓長危喊打喊殺的。
他囁呶半天,左右為難,垂頭喪氣地坐回椅中,很是心酸:這岳丈也挺難做的。
樓長危便又誠心誠意與衛詢道:“老國公,你我倆家的婚事,樓某無有半點不滿,縱是沒有上皇賜婚,樓家必來求娶。婚姻結的兩姓之好,既生橫刺,剜肉當拔。子不教,父之過,樓淮祀不管不顧,胡鬧妄為 ,此事絕不可輕饒。”
衛詢知他言出必行,摁下怒火,饒有興致問道:“大將軍的不可輕饒,除卻將人打得半死,可另有他法?”
樓淮祀跪那大氣也不敢出,他爹在軍中以心狠手辣聞名,有的是懲治人的手法,大理寺刑獄都曾討教過手法,真要……
“大將軍好生威風,不知是要阿祀的手,還是要阿祀的腿,你們樓家做事莫非不是打就殺?”一個清朗的聲音慢悠悠地廳外響起。
姬明笙與樓長危一怔,不由自主一道抬頭。
俞子離素白錦袍,髻插一支玉釵,俊顏上略有譏誚,一邊衛放鬼鬼祟祟地探了下頭,祖父、祖母、長公主、樓將軍一個比一個可怕,中間樓淮祀可憐巴巴地跪在那,一看就是大限將至的模樣……衛放打個哆嗦,腳底一抹油,連忙給妹妹送信去。
“師弟。”樓長危面對著俞子離,心生無力。
姬明笙皺眉,先行訓道:“阿離,你幾歲的人了也學得離家出走?可知我跟你師兄的牽掛?”
俞子離歉然一揖:“嫂嫂原諒,子離心中有不解之結,衝動之下不辭而別,勞嫂嫂懸心掛念。”
姬明笙神色微變,轉頭看了眼憂喜難料的丈夫,眼前場合不對,千言萬語都無從說起。
俞子離又朝衛詢與國夫人一揖禮:“見過老國公老夫人,本是樓衛兩家家事,晚輩一介外人,冒昧了。”
衛詢知他的底細,摸摸鬍子,似笑非笑瞅了一眼樓長危,道:“家事確實是家事,你說自己是外人倒也不見得。 ”
俞子離輕輕一笑,道:“老國公所言甚是,師侄晚輩還是認的。”他略有戲謔,笑與樓長危道,“師兄嫌子不好,不如過繼給我算了 ,我孤身一人,好歹也有一個送終人。”
“孤身一人?”樓長危臉黑得如同鍋底,“哪個讓你在外晃盪,哪個又讓你孤身的?不思娶親生子還敢嬉笑胡言。”
樓淮祀輕輕拉了拉俞子離的衣角,被俞子離瞪一眼,悻悻收回手。他爹的那臉已經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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