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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越樓卻搖頭:「我覺得還不夠。」
圭柏柏兩眼放光了,他忍不住有些驚喜:「你說!」
「我不想用他們的道理來讓他們認錯,我想用我的道理。」婁越樓說完之後,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夠,忍不住添上幾句:「我要讓他們哪怕不承認,但也不得不認同……」
「我的道理。」婁越樓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覺得還是哪裡不對。
旁邊一隻觀望著,不說話,也不幹預的浦沅,忍不住用驚訝的,全新的眼神看向婁越樓,就好像才認識他一樣。
「但我要怎麼才能讓我的道理,讓他們哪怕嘴上不承認,心裡也要認同呢?」婁越樓像是繞進了個一個死衚衕:「我是不是必須還是要用上他們的道理——必須要用力量來讓他們屈服,可是,可是……」
他很難受的說:「那怎麼才能證明我的道理才是正確的呢?」
圭柏柏安慰他:「別著急,這種事情急不來,你要用事實來說明,但事實不是一會兒半會兒就能出來的。你得做——」他指了指婁越樓的胸膛:「你心中乘載的那些,你做出來的,你做到人前,讓他們看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他們就不得不認同了,你不需要讓他們完全去理解和認同你。」
「甚至不需要跟他們去解釋,當你真正立於人前,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與你靠近,成為你最忠實的信徒……」他摸了摸婁越樓的頭髮,把他凌亂的髮絲擼順:「乖崽,你不要走得太快,這次我陪著你,帶著你,你可以慢慢的走。」
「好不好?」
婁越樓的眼裡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以前見過您嗎?」
圭柏柏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熟悉,我也是這樣,當我們的想法靠近的時候,我們看待世界,看待周圍的目光,會牽著我們走在一起,甚至還未相識,就已然像是熟悉許久的友人一般了,因為這世上,只有我能真正理解你啊。」
婁越樓似懂非懂,但卻能明白,圭柏柏是認同他的,是理解他的。
理解?
這是他從未聽過的詞語,對於他是全新的詞語,但卻是最美好的詞語。
原來這就是理解嗎?真好。
真好啊……婁越樓在心裡忍不住嘆息,像是在外面漂泊許久的人終於找到了回家的港灣,像是在暴雨下頭淋了很久的人得到了一個避雨之所,像是在寒冷中跋涉了許久的人來到一處溫暖之地,可以好好的取暖。
那時內心從未有過的安寧,讓人下意識的想要昏昏欲睡。
圭柏柏問他:「你願意叫我一聲師父嗎?後面再有不解,我可以帶著你,慢慢的學。」
婁越樓叫了一聲師父。
於是圭柏柏在跨別三年時光,躍過兩個世界,終於讓這聲師父,落袋為安。
他當時總忍不住遺憾,要是在那化作火光而逝的少年臨走之前,他答應少年,不用再等出去後了,現在就讓我當你的師父,繫結上這個羈絆,是不是後面的那麼多個日子裡,就不會時時拿出來後悔。
後悔當時猶豫不決,拒絕了一個,這世界還存活著的最後一個的英雄,心中唯一的願望。
怕他——
死不得安寧。
第二十八章
「師兄!就是他!」幾個略微眼熟的人簇擁著另外幾人朝著圭柏柏他們這邊走過來。
他們所過之處浩浩蕩蕩,不過十幾人竟是走出上百人的氣勢來,特別是前頭幾人,姿態都比一般人要顯得隆重些,尤其在兩邊簇擁著他們的人不僅一邊用言語驅趕著其他人,還用術法來給他們開道,就差沒有跪下來,讓這幾人踩在他們身上行走。
旁的人瞧著了,哪裡敢惹,都退避到一邊,選擇暫避鋒芒。而在這隊伍裡頭,那像狗一般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