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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沒有，先生，我們準備先吃飯。&rdo;

&ldo;貪吃頭一次成了美德。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不要碰那隻小動物。你們等著我，再去找一隻煤氣燈來。&rdo;說罷，他剋制著疼痛，一瘸一拐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草房。他脫下衣服，在所有被擦傷和刮破的地方都塗上了紅汞，然後飛快地穿上了乾衣服，又在他的揹包裡翻出一個帆布包，裡面卷著他的刀具。然後，他才急忙向剝製獸皮的草屋走去。

在明亮的煤氣燈的照耀下，他從迪克‐迪克小羚羊的腿部內側和下腹開始剝離獸皮。剛剛完成初步的工作，鮑里斯便推開草房的門，走了進來。

&ldo;這次遊得不錯吧，英國人。&rdo;

&ldo;還算夠刺激，謝謝你!&rdo;尼古拉斯微笑著說。&ldo;我想你不會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吧?&rdo;他溫和地問道。&ldo;我記得你說過，根本就沒有這種該死的動物。&rdo;

&ldo;它簡直像只老鼠，一個真正的獵手決不會費神來打這種東西。&rdo;鮑里斯傲慢地回答說，&ldo;現在你已經拿到了你的老鼠，也許我們該回亞的斯亞貝巴了吧，英國人。&rdo;

&ldo;我付給你們三個星期的酬金。這是我的狩獵旅行，只有我說回去，我們才能回去。&rdo;尼古拉斯對他說。

鮑里斯獰笑了一聲，退出了草房。尼古拉斯繼續敏捷地操作著。他的刀子是專門為從事精密的工作設計的。每當有空時，他就會在磨刀棒上磨礪這些刀具，直到他可以用它們毫不費力地刮下前臂上的汗毛。

小羚羊腿部的表皮必須連同很小的蹄子一塊剝離出來。他還沒有完成這部分工作的時候，另一個人影鑽進了草房。他穿了一件牧師才會穿的阿拉伯長袍，戴著頭帕。他開口之前，尼古拉斯根本沒有看出他竟是邁克&iddot;尼馬。

&ldo;我聽說，你又一次到處惹麻煩了。尼古拉斯，我到這裡來，就是想證明你還活著。修道院裡有人散佈說，你已經淹死了。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那樣死掉。&rdo;

&ldo;我想你說得對，邁克。&rdo;尼古拉斯朝他笑了笑。

邁克在他對面蹲著，說道：&ldo;給我一把刀，我來剝它的蹄子。我來幫你做會更快地完成這件事。&rdo;

尼古拉斯沒作聲，遞給了他一把刀。他知道邁克完全勝任這種工作。因為很多年前，他曾經把這手藝教給了他。他們兩人合作進展就快多了。獸皮剝離得越早，受損的程度也就越小。

尼古拉斯把注意力轉移到小羚羊頭部。這是整個剝製獸皮過程中最精細的工作。獸皮必須像手套一樣被剝離。眼皮、嘴唇和鼻孔都只能從內部下刀。耳朵部分可能是難以剝離的，因為他們必須完整地和表皮下面的軟骨相分離。他們默契地工作了一會兒，之後邁克打破了沉靜。

&ldo;你對那個俄國人鮑里斯&iddot;伏羅希洛夫到底瞭解多少?&rdo;他問道。

&ldo;我是下飛機時才第一次見到他，是一個朋友為我介紹的。&rdo;

&ldo;不是一個好朋友。&rdo;邁克望著尼古拉斯。他的表情是嚴肅的，&ldo;我這次來，就是要提醒你防備他，尼古拉斯。&rdo;

&ldo;我聽著呢。&rdo;尼古拉斯簡潔地說。

&ldo;1985年，我被門格斯圖的幫兇們逮捕了。他們把我關在亞的斯亞貝巴附近的戰俘集中營裡。伏羅希洛夫是審訊者之一，他當時是克格勃成員。他的拿手好戲是把壓縮機上的高壓管插進他審問的男人或女人的肛門，然後開啟氣閥，犯人像氣球一樣被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