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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丹德拉河和阿巴依河正是在那裡匯合的,在那片懸崖下面。&rdo;他用他的指關節在照片上粗略地丈量著,&ldo;離這裡大約還有十五英里。&rdo;
&ldo;丹德拉河看上去在過去的歲月裡多次改變過河道,至少有兩處山溝看上去像古代的河床。&rdo;她指著圖上說,&ldo;這裡,還有這裡。現在它們都被濃密的植被遮住了。&rdo;她看上去有些沮喪,&ldo;哎,尼古拉斯,這可真是一片無邊無際、讓人困擾的地區,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那條通往隱蔽墓穴的入口呢?&rdo;
&ldo;墓穴?什麼墓穴?&rdo;鮑里斯興致勃勃地問道,他從前面折返過來,尋找他們倆,可他們卻沒有聽到他走近的腳步聲,現在他就站在他們面前,&ldo;你們在說什麼墓穴?&rdo;
&ldo;是的,就是那座聖福門舒的墓穴,沒錯。&rdo;尼古拉斯平靜地對他說,顯得對他的偷聽並不介意。
&ldo;那座修道院不就是為了紀念他而興建的嗎?&rdo;羅蘭也同樣平靜地問道,說著她捲起了衛星照片。
&ldo;是啊,&rdo;他點點頭,表情有些失望,彷彿他期望聽到什麼更有趣的事情似的,&ldo;是的,聖福門舒,但他們不會讓你們去看他的墳墓的,他們不會讓你們進入修道院的最裡面,只有牧師才被允許進去。&rdo;
他摘下軟帽,撓了撓又短又硬的頭髮,那些蓋住前額的短髮像鐵絲一樣,發出嚓嚓的響聲,&ldo;這個星期正趕上主顯節節期,各個教堂要遊行展示裝有摩西十誡的約櫃複製品以示慶祝,那裡有很多熱鬧好看呢,你們一定會感興趣,但是你們卻無法進入至聖所,你們也不會看到真正的墓穴,我從未看到哪個白人進去過。&rdo;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陽,&ldo;我們得繼續趕路,看起來好像是快到了,實際上我們還得再走兩天才能抵達阿巴依河,下面的路更難走,簡直是長徵,就連著名的迪克‐迪克小羚羊狩獵者也不會感到輕鬆的。&rdo;他為自己的俏皮話高興得笑了起來,轉身沿著山路走去。
當他們走到懸崖邊緣時,看到山路的傾斜顯得舒緩了些,階梯也更寬了些,他們行走起來多了幾分輕鬆,行程也加快了,但是空氣顯然已經有了變化,氣味也不同先前了,因為他們感到不再涼爽,山風也不見了,赤道附近特有的令人疲軟和消耗體力的空氣布滿四周,夾雜著茂密的叢林所發出的氣味。
&ldo;好熱呀!&rdo;羅蘭扯掉羊毛披肩說道。
&ldo;至少比昨天熱了十度。&rdo;尼古拉斯贊同地說,他把穿舊了的軍用運動衫從頭上翻下來,把頭髮弄得更蓬鬆些,&ldo;在到達阿巴依河以前,我們會感到更熱的,因為我們還要向下走三千英尺呢。&rdo;
此刻山路沿著丹德拉河延伸,有時候他們會走在高於河面幾百英尺的地方,功夫不大他們又會走進齊腰深的淺灘,那時他們就會抓住騾子背上的箱包,以免自己被河水沖走。
丹德拉河的河谷依舊在很深的地方,山路卻無法向下延伸,因為陡峭的懸崖使他們無法前行,他們只好遠離河道,折向山間盤旋的小路,在紅色石頭形成的斷崖間穿行。
他們向河的下游又穿行了幾英里,發現道路又和丹德拉河相遇了,河水從茂密的叢林中穿過,到處都有搖曳著的藤蔓植物垂在水面上,樹上的苔蘚不時地擦在他們的頭上,那些藤蔓植物糾結在一起,亂蓬蓬的,很像是德伯拉&iddot;瑪麗亞姆修道院裡的老牧師的鬍鬚,在樹梢上非洲獼猴對著他們喳喳亂叫,長著大眼睛的臉上充滿了對人類入侵者的憤怒,有一次一隻體型較大的動物從灌木叢下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