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傅晚凝伏在地上,卑微著聲道,「……劉總管,您饒了奴才這次吧,奴才一定謹記在心,下次絕不再犯。」
劉路將汗巾子放到把手上,視線黏著她白皙的後頸,他將手揣進袖中,還端著姿態訓斥她,「你個沒眼力勁兒的,碰見頂上的人腿是斷了還是瘸了,就不知避一避,緣著你,咱家被汪公公好一頓說,你說咱家怎麼饒你?」
傅晚凝恍然,她沒錢也沒人,劉路不會饒她,她來這兒就回不去,她不過多活了兩個月,輪到底還是死。
傅晚凝眸中水潤,瞬間覺得無望,她求饒也不會了,跪坐在地上,迷茫的驚怕著。
敲打這一招是劉路慣用的手段,就是性子野的到他手裡,也得軟腳,更別說這麼個看著就耐不住糙的,隨便兩句話也夠她嚇。
劉路翹起腿,故意捏住肩膀道,「咱家這幾日睡落枕了,這肩疼的要命……」
傅晚凝曲起手指,這個時候她應該殷勤的湊上去給他捶肩,再說兩句好話,大約就能被他放走,可她不願,她自小受的禮儀教養,沒有一條教她親近男人,誠然太監不是真男人,她也不再是侯府小姐,那些俗禮條規都拘束不了她,但她放不下身,她的矯情讓她在此刻變成了硬氣。
劉路看她不動,那白臉上的神色亦是怔忡,心下猜她聽不出話裡的意思,就啐了她一句,「咱家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傅晚凝輕咬住下唇,將頭抵在地上。
劉路面上呈惡,想著怎麼再提點她。
門外進來人,踩著小碎步到他身旁,撇嘴道,「劉總管都快半夜了,您還不來,奴才等的心急……」
聞聲是那周聽事。
劉路順勢將他摟抱到腿上,往他嘴上親了一口,「周鼓兒一刻也等不了,沒看見咱家有事?」
周鼓那清秀的面龐上顯出嬌俏,他忌憚的望了一眼地上人,轉而拉劉路手臂,「再大的事您也得休息,懲治個小太監用得著您大晚上勞心勞力?」
他說到這,臉色一轉有哀怨映出,「還是您瞧上他了,準備拋棄奴才……」
傅晚凝腦中一炸,驀然想起徐富貴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不就是個賣□□兒的。
傅晚凝倏然清楚它的意思,她淺薄的認知被打碎,這世間不是隻有男人和女人能夠敦倫,太監和太監竟也可行此道,她胸口一陣作嘔,周身也發寒,她今晚要麼挨一頓打,要麼像周鼓一樣委身給劉路,她寧願去死!
「真真是個小冤家,咱家哄著你都沒精氣了,哪還留眼給別人,」劉路肥厚的手蹭著周鼓的臉,色相畢露,他再看不到地上跪著的人,一心想跟懷裡人親近,「咱們回屋,咱家剛得了個緬鈴,保證你□□。」
周鼓忸怩著羞紅臉,拽著他往外走。
他們快走出門,劉路才記起傅晚凝,他不耐煩道,「去院兒裡跪著。」
傅晚凝靜候著他們走開,暗鬆一口氣,抻手起身走到院裡,尋了塊鬆土跪好。
天亮時,傅晚凝被人一腳踢醒,她皺起眉看人,細密的睫毛交錯,上面還墜著水,很有一種□□欲。
「你不用去崇政殿了,從今兒起,你就待在馴獸所,哪裡也不準去,要是再叫我發現你惹事,就不是跪這麼簡單了,」周鼓俯望著她,眼裡的厭惡不加掩飾,娘氣的太監他見多了,這是頭一個招他恨。
傅晚凝低低迴是,她佝著身起來,步伐蹣跚的離了院子。
周鼓拍拍手,晃著身回了屋。
傅晚凝沒直接去馴獸所,她跪了一夜沒睡好覺,左右周鼓罰她,她乾脆在監欄院歇了一日,這一日安寧,不見一人來找她。
她睡醒時,徐富貴在床邊擰毛巾。
「你醒了,我下午回來就見你發燒了,」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