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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凝依著他,手貼在他的頸前,她哽著聲道,「富貴還在嗎?」
魏濂斜眼朝外看,艷陽高照, 晴空萬裡,他嘆出沉長的一口氣,「不在了吧。」
傅晚凝將臉躲進他的胸懷中, 便有泣聲出, 從開始的剋制到後面徹底放開。
魏濂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脊背, 將她的悲傷難過全部收納住, 他的嘴角輕微帶起笑,沒有一點嫉恨,他殺了她最好的朋友, 剔除掉她對外人的信任,從此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他,他再也不用怕有人會從他身邊將她的視線劫走, 他將為她締造獨屬於她的世界,她所愛的、所想的、所念的皆會應驗,再無人敢傷她。
哭過一陣後,傅晚凝虛弱了不少,魏濂餵過藥沒放她回榻上,只攬她回床,他們窩在一起,相互慰藉,他一直凝望著她,眼看著她要合目,他才開口道,「還想去金陵嗎?」
傅晚凝破碎著聲反問他,「能去嗎?」
魏濂包住她的手,專注道,「能去。」
傅晚凝便抬首仰視著他,少頃她怯聲道,「能去多久?」
魏濂柔柔一笑,「能去一輩子。」
傅晚凝雙眉平舒,笑的燦爛,「真的嗎?」
「真的。」
魏濂愛惜的摩挲著她的面龐,低首去親吻她,與她一起沉淪。
日落時分,屋外聽到銅鑼聲,傅晚凝半醒著咕咚話,「外面幹嘛了?」
魏濂坐在床頭看奏摺,聽她還啞著嗓子,揚頭朝窗邊瞄一眼,道,「約莫閒的沒事做,我叫她們輕點聲。」
傅晚凝動一下眼,探出半邊身子想下床,「睡不著了。」
魏濂輕託她的後腰,讓她靠自己身上,「好些沒?」
傅晚凝乏力的點頭,「你不上朝嗎?」
蕭紀凌才死,宮裡一團糟,他在府裡陪著她,其實不應當的。
「汪袁在張羅,不用我過去,」魏濂轉一下她的身,以防壓到她的肚子,看她的睫緩慢往下垂,便笑,「真不睡了嗎?」
傅晚凝向上抬起下巴,霧濛濛的眼裡儘是水汽,她皺著眉道,「堵得慌。」
魏濂捏起她的下頜,點漆眸生出異色,他張唇去吻她,「要我順?」
傅晚凝的眉心蹙出了嬌,她的口舌被他搶佔,鼻息間蘊散著他身上的松香,她喘不出聲,也推不開他,只昏沉著頭向一邊倒,「不……」
魏濂隨她摔進床裡,一手覆上她的肩頭,極慢的滑動著,他的眼睛一直觀察著她面部表情,看她從無促到懵然,最後被羞粉掩蓋,他遵從著內心的衝動吻遍她的臉,再探進她的胸懷裡,他抽絲剝繭般的探尋著她的不適,再一一將其愛撫親啄,直聽她難忍的低泣聲,他才撐起手臂,攏她起來,注視著她臉邊的潮紅道,「祖宗,一點都重不得。」
傅晚凝如從水裡撈起,她伸手揪住他的前襟,眼偏一側道,「……我想洗一下。」
魏濂拽起一件長袍將她團住,託著人進了小間。
這一洗又是一個時辰,出來時,她躺在他的臂膀裡籲著氣,腮上的紅能艷煞萬千人。
魏濂放她上了榻,拿起毛巾替她絞頭髮,她軟著身臥在他懷裡,意識飛遠。
屋內靜的想讓人沉溺其中,他們都默契的不言語。
恰窗外又聽見銅鑼聲,香閣隔著門朝裡叫,「老爺,夫人,出來跨火盆!」
魏濂拿褂子給她穿上,攙著她的手下來,道,「出去罷。」
傅晚凝腿上沒勁,依著他道,「跨火盆,驅晦氣嗎?」
「跨過後,往後就不怕髒東西纏著了,」魏濂索性抱起她步履穩健的走出屋。
苑裡的那塊平地上置了個小火盆,香閣手裡執一把艾葉,她身旁的小丫頭手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