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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的心被萬箭穿孔,她舉起手想去觸控他的臉,她的滿腹愛意被澆滅,她傷了這個人,她和孫太后沒什麼不同,她覬覦著他,可是她卻連線近他的機會都沒有,深宮裡養出來的貪婪讓她變得自私自利,她怨他看不到她的情深,可她早早就將他們之間的情緣掐斷,他們是宿命的敵人,不死不休。
魏濂甩開她的手,起身往外走,再不看地上喪失生氣的女人一眼。
他轉出刑訊室,便朝右手邊去,走過兩間牢房,他站住腳停在第三間牢門前,獄卒趕緊過來將門開啟。
魏濂踏進去,片刻就有人送來椅子讓他坐下,他交疊著腿,舒適的靠在軟墊上,視線落在角落裡,他輕笑著道,「徐掌印今兒當真落魄。」
徐閻秋仰頭瞪他,「魏廠督抓奴才來所謂何?」
「吆!咱家可給忘了說,徐掌印裝傻是頂頂會的,」魏濂抽出汗巾兒擦著手,頭也不抬道,「皇上被鄭才人刺殺了,她已招供,是你們夫妻要她做的。」
徐閻秋兩股戰戰,咬牙道,「奴才自問忠心向主,如何也做不出這等謀逆,您僅聽她一人言便將奴才抓來,是否太過武斷?」
魏濂弓起眉,淺笑道,「皇上駕崩了。」
徐閻秋如遭雷轟,他急走近前道,「魏廠督,這話可不能亂說。」
魏濂把髒了的汗巾兒揣回袖裡,雙手互握道,「徐掌印覺得咱家亂說?」
他調頭朝外叫了個獄卒進來,「你告訴他,皇上現下如何了?」
那獄卒一下跪倒,抖著聲道,「皇,皇上殯天了……」
徐閻秋兩眼一黑,差點栽倒。
魏濂揮手讓那獄卒退出。
他乜著徐閻秋道,「徐掌印這是嚇傻了?」
徐閻秋顫聲道,「奴才沒有挑唆鄭才人。」
魏濂撇著嘴笑,「她是你送進宮的。」
徐閻秋的額頭沁出細汗,「……奴才從未私下與她有交集。」
「那倒奇怪,她和你夫人攛掇著咱家的夫人進袖裳殿,也與你無關嘍?」魏濂佯作不知問道。
徐閻秋不安的握緊手,硬聲否認,「奴才確實不知。」
魏濂哈哈大笑,「就是這副孬像,咱家真該讓夫人過來瞧瞧,她心底極好的富貴是如何做了傷害她的事卻死不承認的。」
徐閻秋的心揪起來,片字不應話。
魏濂眯起眼將笑收住,「你使計讓皇上見她,你可想過她會遭受什麼?她那般纖弱,你怎麼忍心將她置於危險處?」
徐閻秋緊閉著唇。
魏濂點點頭,「這是打定了要做縮頭烏龜,虧得她跟咱家說,要饒你一次,咱家看你也配不上她的善心。」
徐閻秋堵在胸口的怨氣止不住的朝上湧,他突地直視著他,陰厲著眼道,「收起你那副道貌岸然的假好心,你不過是看上了她的色,她委身於你也僅是因你的權勢,別在我面前說的她有多單純。」
「原來在你心裡是這般想她的,」魏濂瞭然道。
徐閻秋提擺坐進草堆裡,他將方才的懦弱悉數撕下,乾脆利落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左右是一死,你用勝利者的姿態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就是想看我匍匐求饒,縱使一死,我也不願再被你羞辱。」
魏濂端正身姿,神情陰寒的望著他,「羞辱?你讓皇上前去袖裳殿,難道不是在羞辱她?」
徐閻秋僵直著背,半晌冷硬著聲道,「她不是慣會攀權附勢,我給她創造這麼好的機會,她難道不感謝我?當皇上的女人可比跟太監強……呃……」
魏濂飛速衝過去鉗住他的咽喉,將他整個人從地面提起來抵上了牆,「她從來只說你好,未想你竟因為心中的氣將她逼進了死路里,你以為沒有我她就會是你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