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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男孩圍在陸廷予身邊,說著從大人那裡學來的恭維話。
陸廷予並不買帳,他沒有心思和這一群小朋友打轉,說實話他當下也有些心焦,要是錯過了拍攝時間,會不會日後就沒有機會私下和露露一起出遊了啊。
他能埋怨的也只剩下他媽媽。
真是懶惰的女人,既然沒有工作,那為什麼還不來接自己啊?
可就一直等到太陽下山,等到幼兒園放學,他媽媽也都沒有來。
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以後,陸宴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心緒不寧。
而自從和虞舒月認識以來快七年,她從來沒有掐過一次他的電話。而今天竟然是頭一次,她不分場合地質問,又不分緣由地結束通話電話。
他心裡又是一陣煩躁。
節目組那位於心不忍的年輕實習生忍不住給陸總打了個電話。
「陸總,我知道您或許沒有時間,但您百忙之中能否抽個空來陪同拍攝,不然這個家庭背景的卡片在日後的每一期節目都會出現,您的太太可能在每一期節目開始的時候就被群嘲呢。」
「什麼拍攝?」
陸宴愣了愣,但又察覺到不久前虞舒月曾小意討好地將蛋糕送來,拐彎抹角提及的就是此事。
「就是我們《新型婆媳關係》節目組的定妝拍攝呢?」
「還剩多少時間?」
實習生鼓足勇氣,「還有半個小時,您太太已經在這邊等候多時了呢。」
陸宴親自驅車,去幼兒園門口接到了自己兒子,又立馬風馳電掣般調轉車頭,開向江城的攝影基地。
一路上父子的表情極為相似。
兒子嘟著嘴,父親緊緊抿著薄唇。兩人均保持不同程度的緘默不言。
見到虞舒月父子倆誰也沒有臉色更好看些。虞舒月納悶,這兩尊大佛又沒人邀請他們,怎麼還好意思厚著臉皮過來?而且這副表情像極了不是過來拍攝的,而是過來尋仇的。
但虞舒月並沒有任何想要緩和關係的意思。
她與化妝師繼續溝通著眼妝,無暇顧及這對父子失落的感情。
陸廷予到底是年紀小,沉不住氣,忍不住上前叉著手問道,「既然有拍攝活動,那你為什麼不喊我們?」
「這是講婆媳關係的綜藝節目,又不是幼兒綜藝節目,你不過是一個配角,可來可不來的。」
虞舒月想起自己對陸廷予方方面面的照顧,無外乎錦衣玉食,到底還是讓他教育缺失了的,以至於陸廷予稍有不順心,他就不會不分場合,甚至在外面當眾給她擺架子。
「可別人家都是帶小孩來拍攝的!你憑什麼不帶我?」
虞舒月不介意親口告訴兒子事實的真相,「因為別人家小孩可愛啊,他們一點也不會像你一樣因為一點不如意就上躥下跳。」
陸廷予什麼時候接受過這樣的批評!?
豈有此理?
除了鄒露露不願意在校運會的時候與他牽小手,他陸廷予這輩子就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而他媽媽完全沒有要哄他的意思。
而是放任他在高熱的攝影棚裡,像一個可憐的小丑。
他從頭到尾也沒有回望父親一眼,他知道要從父親那裡得到一丁點安慰,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氣鼓鼓的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這可驚呆了不遠處的實習生。
所以不是這對父子不情願配合虞舒月的拍攝,而是從一開始虞舒月就根本沒有喊過他們?
實習生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這可是陸家,江城除了與之能相提並論的鄒家,並沒有地位相當的世家能及。
實習生轉念想到鄒家,沒多久,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