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第1/2 頁)
趙令詢問:「你可是想起了什麼?」
沈青黛頷首:「慧孃的墳若不是陳滿兄弟所挖,那挖開慧娘墳墓的,必定是知情人。他似乎是在引導我們,一步步查出盧郎中殺人與慧娘自縊的真相。對整個案件如此清晰的,除了我們,便只有兇手。所以,我懷疑, 引導我們查案之人,正是殺死陳榕與陳桉兄弟的兇手。」
施淨摸著頭, 滿臉不解:「這就怪了,照這麼說,他好像並不是為了錢財或者利益,倒更像是報仇。」
的確,若單單是為了留行門的任務,兇手根本沒必要節外生枝,刻意引導他們去查盧郎中還有慧娘之事。
趙令詢思索片刻:「若如你猜測,兇手殺死陳榕與陳桉,又引導我們查出季雲與慧娘之事,那他必定對陳奉一家充滿恨意,那為何陳奉能無事?」
話音方落,沈青黛與趙令詢兩兩相望:「糟了!快走!」
他們一路跑到趙世元住處,發現趙世元還有另外兩名捕快正躺在地上,一旁桌上的飯菜已經吃去大半。
趙令詢讓施淨留下看著三人,他則同沈青黛前往關押陳奉的屋內。
趙令詢把沈青黛護在身後,猛地推開房門。
借著傍晚微弱的光,只見一道黑影被高高吊起。衣襟因風而起,整個人幽魂一般飄飄蕩蕩。
趙令詢拔劍斬斷繩子,陳奉咚地一聲摔在地上。他用手在鼻尖一探,搖了搖頭。
陳奉已經死了。
趙世元他們被施淨潑了點水,已經醒來。待他進來看到地上的陳奉,立即上前請罪。
趙令詢擺擺手:「此處畢竟不是中亭司,你們難免防範不夠,也不全是你們的錯。」
施淨十分熟練地上前去驗屍。
沈青黛問道:「怎麼回事?」
趙世元垂頭道:「今日審判了陳奉,我們幾個高興,便喝了點小酒。」
他立刻解釋道:「我們真的沒有多喝,只一人喝了一碗,就醉倒了。」
趙世元的酒量,趙令詢知道,莫說區區一碗,便是一兩壇,也是喝不醉的。
沈青黛和趙令詢換了個眼神,酒中多半被人下了藥。
趁著施淨對屍體初步檢查的空隙,他們來到桌前。趙令詢拎起酒罈,把酒倒在地上,對著壇底一看,果見有一些細碎的白色粉末。
沈青黛問道:「這酒哪來的?」
趙世元道:「玉郎送來的,說是裡長見我們辛苦,特送來自家釀的酒。我們推遲不過,就留了下來。不過,我們沒有白拿,偷偷塞了幾個銅板給他。」
玉郎跟隨盧郎中學醫兩年,若要製出區區一點迷藥,根本不在話下。
趙世元反應過來:「不是吧,殺死陳奉的,是玉郎?」
趙令詢把罈子放回桌面:「現在說,還為時尚早。你們即刻去裡長家中,把玉郎叫來問話。」
回到屋內,施淨已經驗完,正在收拾器具。
沈青黛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施淨邊收拾東西邊回道:「他頭部有撞擊痕跡,頸部由下顎蔓延至耳後,勒痕由深至淺,應是先被人打暈,而後被吊在房梁之上勒死的。」
沈青黛點點頭:「死亡時間呢?」
施淨看了看屍身:「周身尚未僵硬,未見明顯屍斑,應在半個時辰之內。」
趙令詢掃了一眼屋內,未見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陳奉雖虛了點,但也不過四十餘歲,可對方卻輕易將他打暈,繼而吊在房梁之上,可見是有些功夫在身。」
沈青黛想了想:「你覺得那個玉郎,會武功嗎?」
趙令詢道:「之前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