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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著手中的酒樽,男子望著面前的蕭決,懶洋洋的笑容中流露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惡意。
只聽他故作無辜地嘆息道:「放在平日,我們自是不會懷疑殿下同我們合作的誠意,只是這般久了,殿下卻遲遲不肯照我們協商好的計劃行事,為了防止殿下出賣我們,我們亦只好出此下策。」
頓了頓,話鋒一轉,男子的語氣之中,帶了幾分陰惻惻的威脅之意:「只要殿下進宮,按照計劃伺機接近皇帝,往他的飲食中投入慢性毒藥,一個月之後,我們自會放過皇后娘娘。同樣的,這一個月內,我們會確保皇后娘娘毫髮不傷,但殿下若繼續無所動作,一個月之後皇后娘娘會如何,我們可是難以保證……」
蕭決聞言,先是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旋即,他表現得愈發怒氣衝天地指著男子的鼻子,怒斥道:「你們當真是瘋了,連我宣朝的皇后都敢綁架!此事若一著不慎,你們想即刻便掉腦袋嗎?因著當初兩國休戰的協議,蕭凝如今可是尋不到理由攻打你們蔭國,報從前之仇,你們這些蠢貨是趕著要送把柄到他手中嗎?」
說罷,他一揮袍袖,望著面前的男子,冷笑著詰問道:「更何況,你們這般狗膽包天,本王安能知曉倘若本王按照你們的意思,真的對蕭凝下了毒,你們會不會仍舊傷害阿鸞?」
男子在蔭國亦是位高權重的右相,何曾被人這般指著鼻子,毫不留情地痛斥過「蠢貨」。
面露幾分不虞之色,男子語氣中的威脅之意愈重,只見他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地望著蕭決,慢聲說道:「鄙人方才說過,在這一個月之內,我們自會保護好皇后娘娘,不會教她受到任何傷害。但一個月之後,若殿下仍舊如現在這般按兵不動,那我們……哼哼,自然亦不會再客氣。」
蕭決仍舊想要據理力爭,多拖延一段時間,聽男子這般言語,他下意識地回道:「蕭凝現在根本不相信本王,本王如何能近他的身?你們要本王下毒,亦要等到本王先虛以委蛇,同他修復好關係,再從長計議此事……」
不待蕭決說罷,男子便開口截住了他的話,陰惻惻道:「殿下還是少言多做為妙。」
自袖中取出一柄寶石鑲嵌的短刃來,隨手把玩著,男子對蕭決挑釁似的亮了亮泛著鋒利冷光的刀刃,笑著嘆息道:「鄙人的刀子不長眼,一月之後,若殿下仍舊如現在一般無動於衷,那皇后娘娘那般花容月貌的模樣,亦要被鋒利的刀刃所劃破了,真是想想便覺得暴殄天物……」
蕭決倏地上前,緊攥住男子的領口,咬牙冷聲道:「你們敢!」
男子自詡力氣不小,方才敢屏退守衛,與蕭決獨處一室。
只是,手中的短刃被面前之人輕而易舉奪過,橫於喉間之時,男子方才發現,這位傳聞中方才重病一場,本應身體孱弱,從前被人提起時,亦只是被稱為溫潤和氣,無論如何,亦應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安平王殿下,下手之迅疾,竟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喉間傳來微微的痛意,想已是見了血,男子不敢再多置一言,多動一下,只能望著面前的蕭決,強忍著眼中的驚怒與懼意。
蕭決知曉便是將面前之人千刀萬剮,他們亦不會放了林鸞,恐怕還會激怒他們生出魚死網破的死志來,於是隨手丟了手中的短刃,聲音冰冷道:「本王答應你們便是,只是在這一個月內,你們要保證阿鸞的安全。」
微頓了一下,蕭決抬手,撫平寬散衣袖上的褶皺,然後望向面前的男子,冷笑道:「同樣的,一個月後,若阿鸞少了一根毫毛,本王會將你們親手千刀萬剮!」
說罷,蕭決大步流星地轉身離去,腳步迅疾,房間之中,唯餘坐於案前的男子望著他離開的翩然身影,眸底情緒似若有所思,又晦暗不明。
……
緣於這處寬大的宅院位於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