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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持不笨,他肯定會懷疑他渾身濕透和給他遞紙條的白朮有關。
這次,他定會帶白朮走,而白朮定不會願意。
她該怎麼讓白朮心甘情願跟著東方持?
這時,她靈光一現,起身跑向遠處一座帳篷。
「有馬軍醫與常軍醫前去即可。」
俊秀清瘦的男子,立在榮霖面前道。
他穿著普通兵服,挺著胸膛,目光不閃不避:「軍營裡不能沒有軍醫駐守,榮公公可將白朮的話稟告皇上,皇上定會明白。」
「放肆!」榮霖凝目怒道:「白軍醫好大的狗膽!皇上只在山腳,如今龍體受傷,讓你們三個軍醫前去診治,竟諸多推託!來人!將這齣言無狀,目無尊卑的白朮拿下!」
「且慢!」
一個渾厚的聲音忽然而至,是從自己帳篷出來的劉蘅。
白朮看到劉蘅來了,心便定下幾分,將軍會幫他說話的。
可沒想到。
「白朮,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劉蘅對白朮怒道:「將軍平日是怎麼教你的?皇上的旨意是可以忤逆的嗎?皇上龍體有恙,不正是你們醫者行使職責的時候嗎?!」
白朮呆呆地望著劉蘅,正要解釋,劉蘅又朝那邊一臉不屑的榮霖恭敬拱手:「榮公公放心,末將即刻帶三位軍醫去探望皇上。」
一行人騎馬快速下山,來到了山腳下那片湖泊。
遠遠地,他們就看到了一輛大馬車,裡面燃著燭火,視窗布簾上,倒影著一長發披散,衣著寬鬆的人影。
裡面的人顯然知道他們來了,臉朝這邊緩緩轉了過來。
高馬上的劉蘅看到這裡,迅速扭回頭下馬,喉結滑動了一下,大聲地清了清嗓子:「下,下馬吧,我們去拜見皇上。」
正要過去,後邊傳來白朮清朗的聲音:「將軍。」
劉蘅回頭,看到一臉不安的白朮。
他朝劉蘅抬起眼,在接觸到劉蘅的目光時,桃花眼便閃現憂慮的光澤,猶豫道:「我,應該去嗎?」
劉蘅看著他,有些驚訝。
雖然他這些微表情很剋制,但是,她棉棉絕對沒看錯,這個白朮比她想像的,還要喜歡東方持。
原來他一直是假裝的……
棉棉心裡頓時落下一塊石頭,用劉蘅的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聽從內心。」
白朮聞言,眸中的憂慮便少了許多,朝他展顏一笑:「謝謝將軍。」這時,他瞥到棉棉頸側有東西,伸手指了指。
「將軍,您這裡受傷了,在滲血。」
棉棉忙捂住自己的脖子,尷尬笑道:「剛剛不小心撞了一下。」
「可為何還有紅點?」
棉棉:「……哈哈哈,睡覺被一群蚊子咬了。」
棉棉帶著三位軍醫來到馬車前,向裡面的人行禮。
馬車車廂門半掩,只能看到坐在軟墊上的男人,一側曲起的膝蓋,和寥寥搭在上面的一隻如玉剔透的長手。兩撮長長的烏絲軟軟掛在胳膊上,男人肩膀微往後靠了靠,烏絲便自胳膊上柔柔滑落了下來。
淡青色的衣裾寬鬆柔軟,鋪了一地,蓋到了腳面上,露出一截潔白修長的光腳。
棉棉腦海閃現男人潮濕嫣紅,半張著忘情呻吟的嘴唇……她喉嚨一陣發緊,清咳兩聲。
她向裡說了一堆關心擔憂的話,表示想進去看看皇上。
裡面的人應是從來沒領教過劉蘅這般的婆媽熱情,頓了頓,才回話。
「愛卿不必擔憂,朕只是扭傷了胳膊,沒有大礙,向愛卿借白大夫之手一用,可否?」
棉棉看向一側的白朮。
恰好看到他細細的喉結,在脖子上緊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