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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月光打在男人背上,濕透的衣料單薄柔軟,貼裹著面板,衣下緊繃的肌理線條,道道清晰,在月光中,綻出一道張狂的弧度。
她喜歡他這樣。
她無助地顫慄抖晃,下巴極致抬起。
他順著她的動作,低唇伸舌,舔舐她光滑的脖子,上面太香了,他忍不住撈起她的脖子,似一隻貪狼一般搜刮上面的香氣。
這時,他看見一串紅痕。
從頸側蔓延到了綴滿了晶瑩水珠的兩隻上。
男人尖尖的虎牙在唇邊兇狠閃現,半闔的黑眸凝起乖戾陰鷙的寒光。
劉蘅,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控住她的後腦勺,將臉深深埋入她的項窩,張牙在那片紅痕上一咬。
頸邊的銳痛令棉棉繃身尖叫。
忽然,棉棉發現埋首在她脖子上的男人靜止不動了,就像被法術定住了身體。
「棉棉,快逃。」
柳晏的聲音,自棉棉靈識空間中傳出來,帶著他略顯虛弱的咳嗽聲:「咳咳……快!」
棉棉迅速推開東方持。
他果然毫無意識,方才還沉地像泰山的身體,這麼一推就給推到了一邊。
可用法術這麼對一個凡人,會很容易被上頭發現。
棉棉喘著氣穿好衣服,看著那邊的男人,腦袋還有些發懵,嘴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她沒有問柳晏是否都看見了。
就當他知道吧。
如今他就在她靈識空間,他定感覺到她與東方持親密時所產生的情潮。
想到這裡,棉棉心裡一陣窒悶。
這對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可她也不知可以說什麼。
他若不問,她就不會提。
「晏,」棉棉不安地看了看那邊昏迷的東方持:「這麼做會不會被發現?」
「是的。」他緩聲道:「很容易發現。」
棉棉嚇了一跳:「那……」
「放心。」他深吸了口氣,聽起來似乎說話都很費他力氣:「法術是我下的,不關你事。」
棉棉聽了很不是滋味:「就算是你也會被罰的,你該怎麼辦?」
「我……」他聲音驀然變得低迷:「我就想見見你,回來好嗎,現在就回來……」
「我還走不開。」
棉棉為難道:「我得去找白朮把這件事圓過去。」
她摸了摸辣糾糾的脖子,摸到了一塊破了皮的傷口,和些許血跡。
淦!這東方持當真咬下去了!
「這一段我想讓東方持忘掉,」棉棉白著臉道:「晏,我該怎麼做?」
「他已經忘了咳咳……」柳晏又是一陣急咳。
棉棉忙往外跑,看到了灌木叢後面一大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侍衛,心裡一陣發怵。
若不是柳晏,她今晚的確插翅難飛。
「你怎麼生病了?」棉棉叮囑柳晏:「快去給松元真君看看吧。」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其他事情。
當棉棉以為柳晏已從她的靈識空間離開,他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棉棉,你真的,如此喜歡他嗎……」
快要跑到軍營的棉棉聞言,皺眉頓住腳步:「你說誰?東方持嗎?」
他又發出平淡不在意的笑聲。
「我隨口問的,你快去吧。」
撒謊,又在假裝。
「晏,等白朮入了宮,我就回去找你。」
「好,」柳晏輕聲應道,溫柔的聲音,令人聞之心安:「我等你。」
東方持胸口窒悶難受,如被什麼東西控住不能動彈。
他要醒來,她還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