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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你家孩子照著我兒子穿、照著我兒子戴,照著我兒子走過的路就能考上的。
和那有啥關係。
而且她還真不是得意忘形,好像故意顯擺似的才這麼說話,是因為她兒子十歲出頭唸的那個學堂最不咋滴。
各種節都要送禮。
那位先生更是羅峻熙這些年幾位先生中最勢利眼的。
有一回,那位先生要禮錢,稀飯兒回家沒說,自然是空手回的學堂,居然打她家稀飯手板,還幹過罰她家稀飯兒出去跪著背書。
那日,她要是沒去鎮上賣攢的一筐雞蛋,差些這輩子都不知曉。
到那一看,問兒子怎在外面跪著,花那麼多錢不在裡面聽先生白話,要是靠自己背,那憑啥交束脩費。
稀飯兒說,先生嫌他儀容不正。
當時就給她說愣了,哪不正了?哪裡都沒露呀。
「帶補丁。」
明白了,奶奶個腿的,這不就是找茬嘛。補丁咋了,穿綢緞還不來你這鎮上小私塾呢。
羅婆子眼下想起,她都憋著口氣,恨不得明日讓她家羅峻熙帶著那童生頭名的大喜榜,一巴掌烀在那位先生臉上。
可是,這世道還不讓學生說先生壞話,要不然什麼德行有虧,這才忍著沒給宣揚。
又怎麼可能會讓另一個孩子跳進那泥灘子。
所以,羅婆子真心勸道:「真不用,不信,你等我兒回來的,問問他。」
說曹操,曹操就到。
獵豬五人組,走了一整天,而且比平日歸來得還晚。
幹啥去啦。
朱興德:
別提了,寒山上的豬,好像被俺們禍害差不多了,上午只獵到兩頭。
小妹夫為了招豬,又是抖頭巾子又是吹嗩吶的,甭管怎麼忽悠,都不來豬。
供貨壓力又挺大的,定錢都收了。
然後小妹夫站在山峰上,忽然回頭對他們道:「換山頭。」
那一刻,那一幕小妹夫眼中的堅定像被定格了似的。
然後六子就拉著上午獵來的兩頭豬送貨。
剩下的他們幾個換山頭,搭了一大段車去了帽兒山、繼續招豬。
朱興德現在想起還吃驚得直想哎呀,到了帽兒山,小妹夫那是真好使,能呼豬喚雨。
就是能耐大勁兒了,沒等挖好陷阱,那野豬就呼哧呼哧跑來。
那野豬急的有點兒像啥呢,就像是:
他來啦,他來了,他腳踏祥雲終於跑帽兒山上來了。
大哥大哥歡迎你,感謝你來我這裡。
你咋才來呢,都等你好些天了。
就那麼期待。
二柱子那種腦子,都差些看明白野豬是在等著見他「星哥。」
總之,就是這麼個過程。
你瞅瞅,還少了六子那個幫手,陷阱也只挖一半。
所以他們四個要惡戰兩頭野豬,想用迂迴戰術繞懵野豬,再尋機會一擊致命,(其實就是嚇跑了),為躲野豬鑽樹趟子,就又造成這副要飯樣。
身上有血跡,衣裳刮碎了,掛在身上的全是破布條子。
之前,人聲鼎沸,當這幾人一露面,場面迅速靜了下來:
「……」
只看,那幾人,你挑著擔,他牽著騾子,二柱子肩膀還扛個大耙子。
三位里正,齊齊站起身,著急問道:「這?」
你們這是從哪裡來。
獵豬五人組,外加累的汗津津的騾子,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曉該怎麼回答。
咋這麼多人在呢。
總不能實話告訴,他們每日會迎來日出,送走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