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嬌嗔(重生) 第7節(第1/4 頁)
她跪坐回座位後,渾身的骨頭裡都像是有蟲子在爬,案上擺放的九章算術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夫子的教導的話在講臺上響起,響徹整個學堂,她充耳不聞,滿腦子都是季妄言身上的氣息。
慾念在叫囂,人如同被烈陽暴曬三個月的土地,皸裂出細小的痕縫,身體卻軟如爛泥,能肆意被揉捏擺放成各種形狀。
第6章 抓到一個肥美的獵物
大奉七月盛夏,蟬鳴鳥叫。
國子監的學堂窗外有一片霧松林,樹葉都是一簇簇的針狀,濃墨一般的綠,鬱鬱蔥蔥的幾乎能蓋住天日,些許細碎的陽光從縫隙中落下,亮成浮金掠影於地面上,清晨若是起了霧,還會掛上幾滴水珠,窗外濃翠滴露鳥雀穿行,窗內夫子正在講九章算術,明媚的陽光與郎朗的教書聲傳遍整個學堂,幽靜中別有一番詩意。
煙楣端坐在案後,用僅剩的腦子在思考。
船艙那夜的人是太子。
太子!
怪不得那日在馬場如此囂張。
她日後要與那人面對面嗎?
既然是太子,倒是不用擔心此事被洩露了,對於太子來說,和她扯上關係沒什麼好處,雖然她失了處子之身,但按世俗的眼光看,太子肯定不想鬧大。
但是,她這身子是定是出了問題了,還與那太子有關,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貼到他的身上嗅他的味道。
不行,她不行,那是太子,會死的。
可她好想要,想到要發瘋。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煙楣呆呆地望著案上的九章算術,一望就是一堂課。
一堂課為一個時辰,滿屋子的學子的腿都跪麻了,夫子佈置完課業後離開,一群學子都東倒西歪、扶桌艱難起身。
“第二節 課是騎射課。”煙桃一邊費力爬起來,一邊道:“我們不能遲到,教騎射的夫子脾氣很不好,若是遲了,是會被罰抱缸的。”
煙楣藥效已起,渾身酥軟,腿也麻,根本起不來身。
煙桃起身去扶長樂,長樂則看了一眼煙楣。
煙楣便適時的道:“二位姐姐先去吧,我身子弱,自要多緩一會兒,不必等我。”
她自然不會為難長樂等她,她可沒有這個身價,若是連累了長樂受罰,讓長樂對她生出不滿,她的日子就難過了,還不如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長樂便沒有任何負擔的隨著煙桃走了。
煙楣一個人繼續在原處緩著,很快,學堂內所有人都走了,有幾位是齜牙咧嘴扶牆走的,看來那位教騎射的夫子真的很嚴格。
就連太子殿下也走了。
煙楣心中野欲瘋長,她顫抖著雙腿爬到了季望樓所在的課桌,恰好看見季望樓的書案桌上放著一個護腕。
她顫抖著手,將那護腕撿起來。
精鐵護腕,冰涼,堅硬,握在手裡很重,比她的大臂都粗一圈,她嗅到了上面有那天在船艙的味道。
她難以自禁的將這護腕貼到了她的下頜上,模仿那一晚,他掐她下頜時的動作。
——
季妄言折返回學堂時,便看見了這麼一幕。
穿著一身紅色學子服、眉目豔麗旖旎、唇瓣紅潤水嫩的姑娘伏跪在他的案前,將他的精鐵護腕放置在臉龐上,用纖細的粉嫩手指捧著、摁在自己的臉上,她膚色嫩,摁一下,便出一道紅痕。
季妄言露出了一個混著戲謔、快慰的笑容。
抓到了。
他行走間悄無聲息,煙楣也毫無察覺,她只迫切的用精鐵護腕繞著她的臉來摁,不得其法的用痛楚來壓身上的癢意,那種感覺,就像是掐弄夏日中被蚊子咬出來的紅包一樣,疼,但是止癢,還隱隱透著一種舒適。
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