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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必要,因為虞恆放棄自己的未來。
所以陸航每天積極鍛鍊,爭取在籃球這一塊發光發熱,如果能被國家隊看上,那自然是更好。
但某一天,陸航發現,虞遲有了一個在意的人。
那個人,是和他們住在同一宿舍的男生,陸航並沒有仔細記過他的名字,只在宿舍看過他幾眼,長得倒是不錯,也算是個帥哥。
陸航聽說過他的兩個室友是死對頭的關係,平日裡經常吵架。
在這一點上,陸航其實有些詫異。以他對虞遲的觀察,虞遲其實是個非常不愛麻煩的人,他說話刻薄直接,也是為了避免無效的人際溝通。
能和虞遲吵起來的人寥寥無幾。
但陸航只是稍加關注,並沒有多做注意。
真正讓陸航覺出不對勁的,是那天他們宿舍竟然有人喝酒狂歡,池野無意中說出虞遲和那個叫陳酒的男生睡在一張床上。
這很不對勁。
虞遲那副潔癖加恐同的樣子,如果床上有第二個,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虞遲和陳酒互換了床位。
陸航試探地問了一句,虞遲說他們是朋友。
朋友?
這個詞從虞遲口中說出來,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直到這一刻,陸航終於開始關注陳酒了。
陳酒對他毫無防備,大概是他的另一面偽裝的過於好了,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
但只有陸航知道,他想要報復的心思,在這一刻乍然湧起,只是缺少一個契機。
而現在,那個契機已經來了。
他掌握了,能夠報復虞遲的辦法。
在思索過往的時候,煙已經快燃盡了,一聲咳嗽將陸航的思緒帶回現實。
陸航將煙掐滅在菸灰缸裡,百度了一下,說發燒的人應該酒精擦全身,起到降溫的效果。
陸航並沒有想對陳酒做什麼的心思,如果可以,他希望陳酒永遠不要知道發生過什麼,他並不想牽連無辜的人。
但是……
陸航將窗戶關上,風進不來了。
家裡沒有醫用酒精,他找了一瓶沒過期的白酒,差不離,又找了件乾淨的睡衣,先給陳酒脫了衣服,讓他赤條條躺在床上,擦擦胳膊,擦擦胸口。
這人著實是有些敏感,酒精是比較涼的,陸航動作已經儘可能放輕了,陳酒還在往後躲,像是極怕涼一樣。
躲一次兩次三次,陸航有些不耐煩了,單腿跪在床上摁住陳酒的四肢,膝蓋頂住他的腿,聲音有些冷:「別動。」
陳酒臉頰酡紅,散發著高熱,被陸航這麼一斥,眉心皺起,一雙眼睛無意識的睜開,透出水霧霧的瞳仁,顯出幾分委屈的神情。
一個男的,怎麼這麼嬌氣?
虞遲真喜歡這種的?
陸航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
但是既然把人領回來了,還是要負責的。陸航面無表情地給陳酒擦了,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又找了個溫毛巾,給他擦了臉擦了頭髮,總算像個活人了。
陸航扶著陳酒坐起來,給他穿睡衣。
陳酒偶爾會睜開眼睛看他,不像是清醒的模樣,暈暈乎乎地喊:「虞遲……」
「我不是虞遲。」陸航說。
他真的很厭惡這個姓。
穿到一半,電話響了,不是陸航的手機鈴聲,來電人是「班長」。
陸航看了幾眼,還是走過去接了。
剛接通,虞遲的聲音硬邦邦傳過來:「你在哪?」
「我是陸航。」陸航說,「陳酒已經睡了。」
虞遲顯然沒想到接電話的人不是陳酒,在另一端沉默了一會,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