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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喝了酒,不能吃藥。
陸航叫了一輛車,讓店裡人幫忙把林宵半拖半拽地扶進去,他則是攬著陳酒起身。
陳酒臉頰蹭蹭他的衣服,似在夢裡,小聲說著什麼。
陸航仔細去聽,聽到陳酒在喊:「虞遲」。
陸航面色稍冷。
「是陸航,」陸航說,「聽到了嗎?」
陳酒像是在夢裡,對他的話毫無反應,陸航說的多了,還有些不耐煩,輕輕給了他一巴掌。
說:「別鬧,吵。」
陸航:「……」
陸航輕輕嘆口氣,決定還是先把這兩個人帶回家再說。
幸而林宵雖然醉醺醺的,還迷迷糊糊,但尚且可以獨立行走,否則陸航還真不知道他要怎麼在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再帶一個人。
雖然陳酒的確也不重,看上去個子也不是很矮,沒想到整個人的重量輕飄飄的,也不知道平日裡的飯都吃到哪裡去了。
陸航背著他,感覺就像是小時候背著一個玩偶熊,雖然不重,但是很踏實,有一種把世界都背在了身上的感覺。
陸航家很大,有一間客房,陸航把林宵帶過去,還沒說話,林宵撲倒在床上就不動了。
陸航沒管他,把陳酒帶到主臥,找了溫度計,讓陳酒含著。
過了一會再來看。
385c。
陳酒在發高燒。
第59章 情敵舍友都愛我(18)
陸航拿出溫度計, 眉頭皺了起來。
他起身到客廳,從一旁的茶几抽屜裡取出一個藥箱,拿了盒感冒藥,看了眼保質期, 然後倒了一杯溫水, 回到臥室。
臥室裡漫開一股酒味,陸航才想起來陳酒喝了酒, 好像不能吃藥。
陸航嘖了一聲。
陸航沒照顧過感冒的人, 他開了窗,讓風透一透屋裡的空氣。
風有點冷, 陳酒往被子裡縮了縮, 臉也慘白兮兮的,看上去有幾分可憐。
陸航沒搭理陳酒,他靠在桌旁,一條腿支在地上, 另一條腿往後靠在格欄上, 微微眯起眼睛, 從褲兜摸出了一根煙。
他眼睛裡透著一股冷意,像是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模樣, 和白天的他截然不同。
他看著陳酒, 就像是看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一樣。
氤氳的煙霧逐漸騰起, 一點菸火在修長指尖若隱若現, 陸航動作十分熟練。
「咔」地一聲, 他合上打火機, 隨手丟到桌子上, 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陸航高中的時候吸菸很兇, 因為那時候他母親天天以淚洗面, 抱怨他的父親讓她做了小三,之後又毫不留情地拋棄了她。
從小學到初中,陸航都只以為他的父親,是一個工作很忙,經常出差,很少能回家的人。
但對他很好。
陸航也問過,為什麼他的父親姓虞而他姓陸。
母親告訴他,只是想讓他隨了母親的姓而已。
陸航信了。
直到高中他知道有戶口本這東西,無意間開啟看了,發現這上面根本沒有第二個男人的名字。
陸航壓根沒有父親。
而這人似乎權勢很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他安安穩穩地上學,沒有被人發現過異樣。
高中的時候終於瞞不住了,因為虞恆把他母親拋棄了,原因是他已經娶了別人,有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兒子。
這真的很離譜。
陸航原以為的美滿家庭頃刻間分崩離析。
陸航找了很多人調查,查出了那個人的兒子就讀於本市重點高中,衣食住行皆是最優,一副好學生的派頭,衣服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