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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擦了擦上面的一層水霧。等溫硯再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畫面就是清晰的。

&ot;……我好了。&ot;他還是有點難為情，下意識摸了摸臉。

&ot;嗯，頭髮吹乾再睡。&ot;螢幕裡的顧凜川還在剛才的位置，額頭前面的碎發濕了一點，神色沒太大的變化。

溫硯有些意外他的淡然反應，&ot;哦&ot;了聲，也沒那麼不好意思了：&ot;哎？你頭髮怎麼濕了？&ot;

&ot;…剛才去洗了臉。&ot;顧凜川面不改色地開口。

他拿著手機去浴室，聽著溫硯洗澡的聲音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又為什麼洗手洗臉……這些沒必要和溫硯說。

&ot;太累了嗎？&ot;溫硯以為他是需要洗臉提神，有些心疼地說：&ot;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呢？也沒休息？&ot;

顧凜川頓了下，輕咳：&ot;吃過了，不用擔心。&ot;

&ot;你快吹頭髮睡覺，聽話。&ot;

&ot;知道知道。&ot;溫硯洗完澡也覺得又累又困，身子軟軟的沒什麼力氣。

要是顧凜川在就好了，他肯定會幫自己吹頭髮的。

溫硯蔫蔫地想著，迅速吹完頭髮，打了個哈欠一骨碌兒鑽進被窩裡。

他把手機用旁邊的枕頭墊著立起來，剛好能在螢幕裡露出自己半張臉，另外半張陷進了枕頭裡，被遮住了。

溫硯撐著眼皮，還想再調調角度，顧凜川卻說：&ot;可以了，能看到。&ot;

某人困得很明顯，顧凜川不忍心他再折騰，輕聲哄道：&ot;睡吧。&ot;

&ot;那我真睡咯？不陪你啦。&ot;溫硯睏倦地搓了下眼睛，哈欠連連：&ot;你等下自己掛好了……&ot;

他說完就閉上了眼，聽到那邊顧凜川一如既往地&ot;嗯&ot;了聲。

溫硯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但他真要睡了，呼吸均勻。

過了一小會兒，他突然不安地動了動唇，&ot;顧凜川……&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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