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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在。&ot;顧凜川一直在看他，幾乎是瞬間回答：&ot;怎麼了乖乖？&ot;

&ot;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晚安……&ot;溫硯眼睛沒睜，含糊地小聲嘟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夢話。

顧凜川愣了下，他剛剛尚且還在餘味中沒完全平復下來，竟然忘了這茬，難怪某人覺都睡不踏實。

他心裡一軟，輕哄道：&ot;好，乖乖晚安。&ot;

溫硯這會兒人其實已經迷糊了，半夢半醒間心裡惦記還惦記著晚安的事，直到在聽到顧凜川的聲音後，才終於覺得滿足。

他腦袋往柔軟的枕頭上拱了拱，就好像昨晚在顧凜川胸口蹭蹭一樣，踏實而安心地哼唧了聲，幾乎是無意識的說：&ot;想你……&ot;

兩個氣音兒幾乎輕到聽不見，但還是一字一字地穩穩地落在了顧凜川心頭，灼熱一片。

&ot;我也想你。&ot;顧凜川聲音低啞，恨不得立刻飛回去。

這才徹底明白熱戀期情侶之間的牽絆和依賴，令人難以自拔。

更何況，溫硯一直都是小黏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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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硯昨晚睡得其實還好，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第二天到學校還覺得困，早自習開始就打了好幾個哈欠。

他強撐著早讀單詞，朦朧淚眼就消沒下去過。

&ot;溫硯。&ot;林諾看著都有點不忍心了，&ot;你要不然趴著睡一會？早讀可以睡的。&ot;

他們早讀是沒有老師看著的，班裡有不少同學起得早，都會趁機休息會兒。

&ot;睡吧，連著課間也有半小時呢，上課了我叫你。&ot;林諾很貼心地說。

溫硯緩慢地搖了搖頭，&ot;還是算了，我睡著不太容易醒。&ot;

林諾：「沒事兒，我可以喊你。」

溫硯猶豫了下，為了保持同桌之間的友好情誼，還是說：「算了，我沒睡夠脾氣還挺大的。」

這一點顧凜川應該深有體會，溫硯如果被他叫醒，那就要哄蠻久，現在的耐心有一大半都是這麼練出來。

林諾聞言嘆了口氣，也沒多勸。

不過他也不讀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溫硯聊天，試圖轉移注意力幫他提神。

&ot;你昨晚熬夜學習了嗎？&ot;林諾有些感慨地說：&ot;太努力了。&ot;

「沒。」溫硯搓搓臉：&ot;和男朋友打影片來著。&ot;

林諾：&ot;……&ot;

他就不該問。

但是既然都問了——

&ot;你們是異地戀啊？&ot;林諾被勾起了好奇心。

溫硯搖頭，困了之後有問必答的屬性又上來了：&ot;不是的，他前天出差了。&ot;

林諾：&ot;！他工作了？&ot;

這是溫硯第一次透露男朋友的相關情況，他有點驚訝：&ot;我還以為你男朋友也是學生。&ot;

&ot;沒有，他都畢業好多年了。&ot;溫硯又搖搖頭。

林諾有點可惜：&ot;那他高中畢業就不讀了啊。&ot;

&ot;不是的。&ot;溫硯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為自己男朋友證明：&ot;不是的，他是碩士畢業。&ot;

林諾：？？？

碩士畢業？還好多年？那這人現在多大了啊！？

林諾平時接觸的都是像溫硯這樣十八九歲少年人，回了家就也是父母，很少接觸到其他年階段的人，所以潛意識裡就認為溫硯也和他一樣。

現在看來不僅不一樣，還差、差挺多。

溫硯似乎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