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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又該被說是重色輕友了。
營帳中,秦守正面色蒼白著起身來,從行囊中翻找出先前備下的棉花與布條,一邊眼瞅著帳外,窸窸窣窣換上。
燭火下,銀針顫著銀白色的光,他抬手緩慢行針於三陰交穴、公孫穴、地機穴上,沖調沖脈,散寒止痛,簾帳忽地掀開,秦守慌忙抬起頭,對上進門的發財。
「中侯打發卑職來送的薑湯,邊關苦寒,還請軍醫保重身體。」發財放下薑湯,隱隱聞到一絲血腥味,垂下眼來。
「放心,沒什麼大事。」秦守接過薑湯來一飲而盡,一把擦去額上冒的虛汗,卻還是緊蹙著眉頭忍耐疼痛。「有勞了,叫他下回別把我腦袋磕地上就是。」
「您……」
「我真沒什麼事,去,伺候你家少爺去。」
眼見發財半信半疑地走了,秦守長呼一口氣,將案下的東西快速處理了。見天殺的,如此的日子,還要再熬許多年。
校場,宋清明聽到發財匯報後揮揮手命他退下,想到他身上的毒,不禁有些憂心。
秦守確實平日裡與正常人無異,身上卻也有很多解釋不了的地方。當初他結識秦守後,不是沒有派人調查過他。
然而一切有跡可循的事件,都是從秦守十四歲那年,第一次踏進仁和醫館中開始。此後,他從一個在醫館打雜跑腿的,一躍成為醫館的醫師,到後來買下仁和醫館,打響名頭,不斷擴大,將分館一路開至寧京。
這一切,都不該是一個普通山村的少年郎用六年時間所能做到的。
秦守那些為世人所驚嘆,且不曾見過的醫術到底從何而來;他所說身上的毒,並其他許多的許多,一切的秘密都被塵封在無人可觸及的心底。
宋清明有時會想,他視秦守為知己,秦守是否也將他當作那個可以信賴的戰友呢?
他猛然搖頭,笑自己想多。
作者有話說:
宋清明:又是想掀不敢掀的一天。
第21章 四年之後的出浴
崇寧十六年春。
宋清明離開寧京的四年時間,就如同白駒過隙,指縫裡漏下光陰。
大武與混夷的戰事也僵持了四年,並且還會更久。這四年裡湧現的優秀年輕將領多如雨後春筍,如桐關錢庭,陰裡關鄭得生……最耀眼之一的莫過於現如今被封為漢中郎的蕭關宋清明。聽說他每次出戰皆帶領將士斬獲首級無數,混夷人聽到他的名號就聞風而逃,就連單于都對他很是欣賞。
這中間不乏誇大其詞,但宋清明現如今在軍中的威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小的校尉可以媲美的了。
關外的風沙磋磨了他小麥色的面板,卻也將他的身姿打造地更為挺拔,寬肩窄腰,兩臂似猿,若說宋清明披盔戴甲之時只覺得他威武不夠雄壯,那他脫下衣裳與士兵在河中洗浴的時候,精壯的身上肌肉線條流暢,公子哥兒的臉又生的俊朗致逸,偏生嘴角帶著狠勁,真讓不少存著小心思的大頭兵直了眼。
畢竟軍中有龍陽之癖計程車兵也不少見。
他從河中游上岸,劃過的水自胸膛處飛濺開,兩點間滴答著滑落下水珠來,濕透的褻褲隱隱顯露痕跡。身後士兵的視線沿著邁上岸的長腿往上,對上那渾圓而結實的臀部,以及腰間兩個淺淺的腰窩……
「一群兔崽子眼往哪瞅呢?」
年紀小的低下了頭,歲數大的別開了眼。罪過,罪過。
宋清明披上外袍,再過幾個月就是他二十歲的及冠禮了,怕也得在軍中度過,也不知父親為他取了個什麼樣的字。
蔣充世前不久剛升任歸德將軍,這幾日他便有意對混夷發動一場大規模出擊,若是贏了,怕直到明年秋天之前混夷都會元氣大損,將士們也可以輕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