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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照雪面色慘白地咳了幾聲,單膝跪倒在地,啞聲請罪:「尊上息怒。」
此言一出,不僅華灼等人側目,就是蘇木與徐謂之也不禁怔了一瞬。
但隨即,蘇木便回過了神,難以置信地看向寧故箋,道:「莫非……你才是七殺真正的掌權者?」
寧故箋嗤笑一聲,頗為乾脆地道:「是啊。」
「庭照雪不過是我設下的一名傀儡。」她微眯起雙眸,淡淡道,「七殺真正的掌權者,從始至終都是我。同你們一樣,她也服下了七夜蒿,性命為我所控。」
這便是說,庭照雪身為「七殺掌權者」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受寧故箋的授意罷了。
「這是為何?」許是太過震驚,蘇木沒忍住追問道,「七殺的性命皆掌握在你的手中,又何必多此一舉?」
寧故箋緩緩斂容,面無表情地垂眸看向蘇木。
「我猜,」華灼在此時悠然開口,似笑非笑地道,「與她這般模樣有關罷。」
見他如此,暗處的顏夢闌眸光微動,立時便明白了他是何意,悄無聲息地止住了靈力的調動。
寧故箋聞言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自語道:「若非是當年那人不擇手段殘害與我,我又怎會因此永遠停留在年幼之時。」
「我恨他,恨不公的命運,卻又毫無辦法。」她的面容漸趨扭曲,幾乎帶了幾分歇斯底里的瘋狂,笑容陰冷無比,「但好在上天給了我一線生機,叫我尋到了魔祖的遺體。」
「唯有魔祖這等上古大能,方能有顛覆世間的可能!」她看向祭臺之上的血紅陣法,形似癲狂,「我找尋殘魂足有七十載,好容易方才循著散溢而出的魔氣尋到此地,如今定要將魔祖魂魄收入囊中!」
說罷,她便猛然將長槍收回手中,足尖一點便朝陣眼處的靈葉狠狠刺去!
華灼瞳眸驟縮,再顧不得體內靈力透支的虛弱感,聚起靈脈中所剩無幾的靈力,旋身將輕雲劍用力擲出!
輕雲劍宛若一道流光風馳電掣地朝寧故箋而去,在寧故箋將要落到祭臺的前一瞬終於追上了她的身形。鋒利的劍尖近在咫尺,然而她卻毫無回身抵禦的打算,隨手放出一道靈力堪堪緩下輕雲劍的攻勢,而後便手持長槍刺向靈葉!
輕雲劍被靈力所擋,短暫地停滯了一瞬,但隨即便繼續襲向寧故箋。在劍身沒入寧故箋身軀的同時,銀白長槍的槍尖也已刺入了陣法之中。
因著華灼的阻撓,槍尖並未刺中靈葉,可即便如此,完整的陣法之上也仍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本就岌岌可危的封印終於在此刻徹底分崩離析,濃重的魔氣自祭臺中驟然翻湧而上,伴隨著喑啞的笑聲,一道若隱若現的魂魄隨之緩緩凝聚而出。
那是一名容貌凌厲的老者,與當初在七殺殿中偶然所見的魔祖軀體毫無二致,對方的身份可謂不言自明。
輕雲劍迅疾的攻勢逼得寧故箋不得不跌倒在地。她撐坐起身,將輕雲劍拔出扔至一旁,垂首用力咳了幾聲,抬手抹去唇邊溢位的血跡,抬眸之時恰見魔祖魂魄顯形。她的雙眸霎時亮起,也顧不得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當即從懷中取出了一面銅鏡,注入一絲靈力後便將鏡面朝向了半空中的魔祖魂魄。
銅鏡之上倏然綻開一道金光,轉瞬之間便將魔祖魂魄收入了鏡中,而後失力地跌落而下。寧故箋俯身將銅鏡收入囊中,揚手將滄海月明珠吸入掌心,竟不再與華灼糾纏,身形一閃便朝滄月窟外飛掠而去。
她竟是打算就這般拋下其餘幾席七殺!
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間,待眾人回神之時,寧故箋早已閃身朝外奔去。方才那一擊費了華灼最後的全部氣力,此時渾身綿軟無力,竟只能眼睜睜瞧著對方逃離。
顏夢闌迅速追上,試圖阻攔寧故箋。然而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