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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劍的時機極為巧妙,正巧是華灼後撤落地之時,待華灼穩住身形,劍刃也已然逼至了面前!
華灼眸中一片厲色,手中長劍挽了個花,磅礴的靈力傾瀉而出,竟是毫不畏懼地迎上了這一劍!
徐謂之心道不好,當即便欲收劍退去,然而華灼卻早有準備,身形鬼魅般緊追而上,狠狠斬向了對方脖頸!
這一劍殺機畢露,徐謂之不敢大意,飛速聚起全身靈力抵抗。可二人修為終究差了數個境界,即便他已是傾盡全力,卻也落於下風。他趁勢朝後疾退而去,吃痛地輕抽了口氣,抬手在側頸一抹,果不其然一片血紅。
但就在此時,一股極為強烈的危機感驀然自心底湧現。徐謂之心間一跳,拼著最後一絲氣力朝側方閃躲而去,恰恰避開了刺向心口的一把匕首。
顏夢闌收回手,悄無聲息地隱入了黑暗之中。蘇木飛身掠至徐謂之身側,從暗袋中取出瓷瓶,倒了一枚丹藥餵入對方口中。
華灼亦是在此時旋身落地,面上神情有些許遺憾。他們二人本就是以少敵多,七殺又有蘇木這個醫師在旁,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直接將徐謂之斬殺。只可惜對方到底常年遊走於生死之間,於危機的感知力頗為敏銳,竟是叫他避開了顏夢闌的刺殺。
但能短暫遏制住對方的行動,也算有所收穫。
思及此,華灼轉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庭照雪,意料之中瞧見了對方滿面的忌憚之色。察覺到華灼的眸光,她略頓了頓,不辨思緒地道:「閣下同初見之時相比,修為可真是突飛猛進。」
華灼哂笑,不緊不慢地道:「倘若七殺識趣即刻退去,我便也可以既往不咎。」
庭照雪面色一冷,一言不發地再度飛掠而來,油紙傘抵住華灼手中的長劍,另一手摸出藏於腰側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朝華灼面門刺去。
華灼偏頭避開,旋身朝後飄去,掌中靈力湧動,甩出一道光刃,卻被庭照雪輕易擋下。
另一邊蘇木引著徐謂之體內的靈力調息運轉一番,見對方原本慘白的面色有所迴轉,這才收回了不斷輸送靈力的手。他轉頭望了一眼彼此纏鬥的華灼與庭照雪,在發覺華灼竟能與庭照雪戰成平手時不由吃了一驚,作勢便欲上前助庭照雪一臂之力。然而他才有所動作,一道黑影便已是先一步攔在了他的身前,顏夢闌冷冷望著華灼,手中匕首寒光凜冽。
蘇木暗自咬了咬牙,無奈暫且穩住了身形。可顏夢闌卻並未收手,身形一閃便追至了對方身前,鋒利的刀刃對著蘇木狠狠落下!
蘇木面色微變,仗著輕功過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擊。
雙方鏖戰許久,華灼再度避開庭照雪刺來的油紙傘,提劍抵住另一側襲來的匕首,順勢落至了數丈開外。
他輕不可聞地吐了口氣,靈力透支的虛弱感後知後覺蔓延而上。庭照雪亦是旋身落地,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全然看不出分毫疲憊之色。
他與庭照雪之間終究橫亙著數層境界,交手間不落下風已是極限,若是再僵持不下,只怕會因力竭落敗。
而他絕不願如此輕易地將滄海月明珠拱手相讓。
思及此,華灼眉目一厲,不動聲色地探手伸入暗袋之中,指尖輕拈著一枚黑色的丹藥。
他將丹藥送入口中,喉結微動,分毫猶豫也無地吞入了腹中。
洶湧的靈力自靈脈深處翻湧而上,轉瞬便驅散了身軀的疲憊。華灼緩緩抬眼,足尖在地上一點,瞬息間便閃至了庭照雪面前,一劍如白虹貫日般直刺而出!
庭照雪面色劇變,飛速展開油紙傘抵擋,卻不過是以卵擊石。暴虐的靈力輕而易舉便撕開了原本堅硬如鐵的傘面,餘下的威力盡皆落在了庭照雪的身上。狂猛的衝擊當即便叫庭照雪飛出了數丈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