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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眠月有些許意外:「這便回去了麼?」
「既已知曉滄海月明珠的訊息,自是無需停留於此。」華灼淡淡道,「何況雲起不日應當便會抵達夜春城,同她會合後便可再度啟程了。」
溫眠月聞言默然片刻,忽而問道:「你……為何要尋找滄海月明珠呢?聽沈月盈所言,這應當是極為珍稀的寶物罷。」
華灼垂首,無甚表情地望著他。
溫眠月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不悅,然而他不知為何並不願意就此讓步,只不閃不避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執拗地等著他的答覆。
兩廂對峙良久,終是華灼率先收回眸光,開口道:「罷了,想來你我還須得相處許久,瞞著你也沒什麼意義。」
「滄海月明珠乃是傳聞中可起死回生的寶物。」他面無表情道,「我需要找到它,復甦一個人。」
溫眠月心尖無來由一顫,下意識便追問了一句:「是誰?」
華灼笑了一聲,眼底卻並無分毫笑意:「溫眠月,你問得太多了。」
他這話尖刻又不留情面,霎時便在二人之間劃開了一道鮮明的界限,相處至今拉進的距離被徹底抹除,一瞬間幾乎顯出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溫眠月沉默許久,深深吐了口氣。
「抱歉,」他輕聲道,「是我僭越了。」
如華灼所言,不過數日,雲起便順利抵達了夜春城。
眼前的少女身姿嬌小,長及腳踝的墨發在腦後梳作兩縷,編成麻花狀垂落而下。不同於顏夢闌為行事輕便而著的短打,她穿著一條湖藍色的襦裙,宛若大家閨秀般秀美可愛,全然不似暗衛該有的模樣。
溫眠月頻頻側目,然而華灼卻似是早已習慣了對方如此扮相,只懶懶問道:「夢闌應是同你交代清楚了罷?」
雲起點頭:「都已安排妥當了,主上無需擔憂。」
華灼嗯了一聲,隨意擺了擺手,雲起便恭敬行了一禮,退入了陰影之中。
周遭立時便因雲起的離去靜默了下來,華灼靜靜靠坐在木椅之上,似是疲倦至極般闔上了雙眼。
窗外的夕輝將他的半身籠在一片朦朧之中,他微側著臉,難以看清他面上的神情,可溫眠月卻無端覺得,他此時應當非常寂寥。
他心間驀然一軟,幾日來的置氣驟然化為了烏有。溫眠月輕嘆了口氣,妥協般開口道:「華灼。」
華灼睜開眼,眸光無聲無息地投射而來。
溫眠月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在卻越門,尋到的有關滄海月明珠的訊息是什麼?」
華灼定定望了他片刻,倏然笑了一聲,並不戳穿他的用意,只道:「那本古籍裡說,瑞葉莊存有一件與滄海月明珠間有至關重要聯絡的寶物,名曰霜晚葉。」
溫眠月等了許久不見下文,頗為懵然地問道:「……只有這一句麼?」
見華灼頷首,他面色一時越發複雜,半晌方才道:「此言聽著,當真是頗不可信。」
華灼卻是搖頭道:「滄海月明珠作為傳說之物,唯有依據古籍上的訊息尋找方有一線可能,與以往我所探尋而得的訊息相比,這已是極為重要的線索了。」
溫眠月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略一思忖,試探著開口道:「你……」
他話音一頓,還是並未追問下去,搖頭道:「算了,沒什麼。」
兩廂默然片刻,就在溫眠月因魂魄虛弱將要陷入沉睡之時,他忽而聽見華灼淡淡問道:「溫眠月,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復活那個人。」
溫眠月驟然驚醒,下意識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華灼低低笑了一聲。
溫眠月脫口而出後方才後知後覺自己的暴露,一瞬間頗為赧然,輕咳一聲找補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