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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東廠,」蕭無剎跨上了馬背,「將所有的檔頭全都召集起來,有要緊的事要做。」「是。」幾個心腹抱拳低頭,蕭無剎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謝必安喃喃道:「大人……這是見著貴妃娘娘了吧。」每次大人一見到貴妃娘娘,回頭總要折騰折騰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花府裡,花容真一夜好眠,神清氣爽。只是好心情才維持了沒多久,就被柳夫人的話給打破了。柳夫人特地叫了身邊的大丫鬟來給她傳話——今天晚上要請何鬱來家裡吃飯,順便叫花峰澤給他指點指點學問,只怕還要在府上住幾天。
花容真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指尖觸到袖子裡的那個小紙包,更覺得欲哭無淚。本來想著這事情好歹能夠拖一拖,誰知道何鬱這麼快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算啥?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你到五更?花容真沒了胃口,懨懨地將手裡的勺子一撂:「好,我知道了,叫母親放心就是了。」那大丫鬟回去復命不提,花容真卻是沒了一天的好心情。
當她晚上回來看到何鬱那張笑臉的時候,心情就更糟了。
☆、第19章 十九隻恐夜深花睡去
十九、只恐夜深花睡去
何鬱啥都不知道,他笑的一臉純良,溫溫柔柔地對著花容真拱手抱拳:「表妹。」「表哥。」花容真福了福,只覺得胃疼,「表哥,父親此時應該正在書房裡,表哥有什麼問題儘管去就是了。」
坐在上首的老太太雖然有些捨不得,不過也對花容真的話表示了贊同:「容真說的是,這時間也沒多久了,鬱哥兒應當更加發奮才是。」何鬱點點頭:「老太太說的是,姨父不嫌我叨擾,何鬱已經感激不盡了。」
又說了兩句閒話,何鬱才出去到前院的書房找花峰澤去了。花容真暗暗吐了口氣,笑眯眯地對老太太說:「祖母,容真先去換身衣裳,待會兒再來陪祖母。」「哎,去吧去吧,」老太太向來好說話,「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歇息會兒。」
等花容真也走了,老太太眯著眼睛,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椅子扶手。過了一會兒,老太太忽然說:「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表哥表妹,天生一對。」香雨香雪兩個丫鬟給老太太捶著腿,低著頭不說話。老太太笑了笑:「倒也不錯。」
花容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老太條給惦記上了,她回到了漱玉閣,內心惴惴不安。她遣退了所有下人,坐在梳妝檯前,將那個花如織給她的珊瑚簪子給翻了出來。花容真將那簪子握在手裡,咬咬牙,兩隻手順著那簪子摸了摸,摸到了一點細微的縫隙。
她順著那個縫隙用力一掰,紅珊瑚簪子發出一聲「嘎巴」的輕響,竟順勢變成了兩半,仔細一看,那簪子卻是中空的。她上輩子就知道花如織有這麼一個莫名得來的寶貝,這回蕭無剎吩咐她的事情,正好這簪子能夠派上用場。
花容真將一直藏在袖子裡面的那個小紙包掏了出來,眼睛一閉,將紙包裡的藥粉全都抖進了簪子那中空的部分。隨即又將簪子合為一支,花容真摸摸簪子頭,摸到了那個控制開口的暗處,心跳的厲害。
她實在是沒有幹過這暗箭傷人的事情,上輩子在後宮裡,也是光明正大的用陽謀。主要二皇子本身就很強勢,後宮的女人們小打小鬧不斷,大事從來沒這個膽子幹。
結果她重活了一輩子,卻要開始幹這種事情了。花容真說不怕是假的,但是掂量掂量何鬱和蕭無剎,她覺得自己更怕蕭無剎。
將紅珊瑚簪子插到發間,花容真拍拍自己的臉頰,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成敗就在此一舉了,不管如何……死道友不死貧道。
花容真將芍藥海棠喚了進來,讓她們服侍自己換衣裳。海棠見到花容真發間的那支紅珊瑚簪子,笑道:「姑娘真真是合適紅色,更襯的氣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