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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剎平心靜氣地看完,之後合上了奏摺:「陛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嘿,你這小子,」皇帝笑了,「怎生和你那師父一樣,戾氣太重可不是好事。」
你就扯吧,就好像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似的。蕭無剎面色平靜:「前朝餘孽,流竄至今,雲州刺史也有責任。」「嗯,他還算乾的不錯了,」皇帝摸摸鬍子,「何家在雲州,部署的如何?」「一切順利。」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忽然說:「他家有個小子,今年要考進士?」「是,乃是何家大房嫡長子,何鬱,」蕭無剎稟報導,「已經入京,現居於京城何府。」
「何家這回若是發動了,只怕大房也沒什麼人了,」皇帝慢條斯理地說著,「也算是保住一根苗,罷了,只要這小子不是太過分,便點他個狀元及第吧。」
蕭無剎就當沒聽見皇帝這麼兒戲的定下了新科狀元的人選,他等皇上一個人說完話,繼續道:「陛下,雲州一事,只怕不止餘孽這麼簡單。」
皇帝捋鬍子的手停了下來:「不止餘孽?」蕭無剎沒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奏摺,奉了上去。皇帝滿臉狐疑地打了開來,才看了兩行不到,就氣的將奏摺一把摔倒了桌子上:「操蛋玩意兒!」
來了,每次皇帝一生氣的時候總能蹦出來一些市井裡才會用到的髒話。蕭無剎看著御書房的地面,權當聽不見。皇帝氣的手直哆嗦:「我說特麼的臭小子怎麼最近這麼孝順,跟我玩釜底抽薪?這都是他老子玩剩下的!」
嗯,好像真的氣狠了,連朕都不說改說我了。蕭無剎是時候地勸到:「陛下,保重龍體,莫要太過於動肝火。」「哈,龍體?」皇帝冷笑,「只怕有人盼著朕早死,死的越早越好。」
這話就說的重了,蕭無剎跪了下來,以頭觸地:「陛下息怒。」皇帝喘了幾口粗氣,好不容易把心裡面的怒火給壓下去了一點:「你起來吧,又不是你乾的,沒事跪著幹嘛。」
蕭無剎這才站了起來,說心裡話,當今聖上雖然惡趣味了一點,但是治理天下真的是沒說的。蕭無剎也是盡力盡力地為他做事,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嘛……老皇帝還是身體健康,他才比較有前途可講。
誰知道那些皇子上了位之後會不會拿他殺雞儆猴,雖然他也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了。
皇帝來回踱了幾步,沉聲道:「你給我嚴密地注意著他們的動向,三天一報,連他們出恭都不要放過!」蕭無剎拱手:「遵旨。」「反了天了,」皇帝重新掀開奏摺,一邊看一邊冷笑,「朕讓他們掙,掙到老子頭上來了。別個人都是身包膽,他們,呵,膽包身啊。」
蕭無剎不接話茬——多說多錯,三緘其口比較好。皇帝瞟了他一眼:「真是跟你師傅像了個十成十,每次朕發火的時候,他也和個烏龜似的半句話都不說,平日裡的伶牙俐齒全都不見了?」
蕭無剎平心靜氣:「陛下,臣給陛下做事,無需伶牙俐齒。」皇帝被蕭無剎一句話噎了一下,心情反倒好一些了:「哎……罷了罷了,此間事了,退下吧。」
蕭無剎剛想叩拜退下,卻聽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抖抖索索地在外面稟報:「陛下,貴妃娘娘求見。」
「她來湊什麼熱鬧,」正趕著皇帝心情不好,「叫她進來吧。」總管太監應了一聲,下去請沈貴妃了。皇帝愁眉苦臉:「真是……家有悍妻啊。」
蕭無剎在心裡腹誹——皇后賢良淑德的很,也就皇帝拿著個沈貴妃當寶貝似的。只是這話萬萬不能說出口。
他向皇帝叩首行了禮,便退下了——他實在不想和沈貴妃打照面。只是退出去的時候,到底還是見到了。沈貴妃穿著月白色的宮裝,黑色的長髮簡單地挽了一個髻,體態纖細裊娜,在夜風中更顯得神情風流,嬌怯怯美的格外出眾。
蕭無剎給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