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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鬱?花容真心裡咯噔了一下,她面上不顯,只是順著何無雙的話問道:「表哥?怎麼了?」「我說不上來,」何無雙有些出神,「昨兒晚上,大哥哥回來之後就回房了,娘說大哥哥是累著了。今兒早上,大哥哥雖然看起來沒問題,只是……只是我瞧見了,大哥哥脖子上,有傷。」
花容真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不請自來的蕭無剎,她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地跳:「……約莫是來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吧。你也知曉,表哥先前在雲州,那地方民風彪悍的很。」「大約是吧。」何無雙微微嘆了口氣,「容真,昨兒先生可曾為難於你?」
「怎麼會呢,」花容真笑道,「先生又不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何無雙拍拍心口:「我見先生皺眉,就怕的緊。還是容真你膽子大。」花容真看著何無雙那副小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心頭的煩惱倒是消散了一些。
兩個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何無雙也提到了花朝會:「容真,花朝會你有什麼打算?」花容真愣了一下,垂下了眼簾:「花朝會為了何事而辦,你心裡可有個成算?」
何無雙絞著雙手:「娘……娘告訴了我一點。」「你與我不同,」花容真不避諱她,「我家就我父親一房,我們姐妹三個,總有一個要……你不一樣。」何無雙喃喃道:「是啊,容真,你想……進那地方嗎?」
花容真搖頭,何無雙笑了:「我也是。」「那花朝會,就老老實實地過,」花容真拉著何無雙的手,「其餘的不用多想。」何無雙點點頭:「對了容真。」「嗯?」「今兒下午,是劉夫子的課,你的琴練好了沒?」
完蛋了,花容真根本就把這茬兒給忘了。她哭喪著臉:「……劉夫子近日可有何煩心之事?」不會拿著我撒氣吧?何無雙同情地拍拍她的手:「劉夫子向來脾性好,你好好給她陪個禮吧。」
等下了學,花容真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些萎靡——劉夫子今兒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彷彿莊夫子上身似的,將她好好地給批了一頓。花容真對於女案首這個名號不是很在意,但是被人當眾批……還是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當她摸到袖子裡那個小紙包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更鬱悶了。花如絲看她精神不太好,難得的發了次善心:「二姐姐也不用愁,琴棋書畫不過是錦上添花,好與不好,不甚重要。」
哦喲,今天怎麼了,會說人話了。花容真瞥了她一眼,有氣無力:「我這是愁上加愁啊。」花如絲翻了個白眼:「你整日價不知在搗鼓些什麼,若是拿出生病前那個勁頭來,還怕女學的夫子們嗎?」
姐妹三個到了家,先後下了馬車。花容真本打算回房,卻被花如織叫住了。花如織走到她面前,聲音不高:「二姐姐近日在女學,小心一些。」「嗯?」花容真疑惑地看著她,「你聽到什麼了?」
「柳珏此人向來心眼不大,」花如織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二姐姐小心為妙。」說完花如織就走了,也不管花容真一頭的霧水。花容真看著花如織的背影,覺得這人肯定不會無的放矢,明顯是今天在女學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
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投桃報李嗎?花容真勾勾嘴角,回了自己的漱玉閣。
洗刷掉了滿身的風塵,花容真清清爽爽地坐到了椅子上,海棠捧過來一個匣子:「姑娘,這是方才四姑娘打發人送過來的。」花容真接過來一看,裡面正是她和花如織要的那支紅珊瑚簪子。她點點頭,將匣子蓋上:「擺起來吧,把我那對翡翠鐲子裝了,給四妹妹送去。」
海棠依言照做,梅英趁機過來給花容真梳頭,芍藥則坐在一邊和花容真說著話:「姑娘,明兒有詩詞課,可要戴上帷帽?」花容真想了想,輕輕搖頭:「太過於拘泥反而不美,不帶了吧。」
在風雅堂上的詩詞課是難得的男女同席的課,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