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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出於一種無聊的惡趣味,廠督大人比起期待結果,更加期待花容真施行的這個過程。
第二天花容真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睜著眼睛看著紗帳,感覺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惡夢。
她抬手摸了摸胸口的衣服——有一個小紙包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不是做夢啊。花容真更沮喪了。蕭無剎甩給她一個基本沒辦法接住的鍋,叫人實在是苦悶的緊。
「姑娘,該起了,」海棠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依舊一臉的笑,「奴婢服侍你洗漱。」花容真按了按太陽穴,看了海棠一眼,嘆了口氣:「先更衣。」
海棠這樣真不錯,無憂無慮的。花容真坐在鏡子前面,袖子裡面兜著那個要命的紙包,覺得自己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素淨點,今兒就不要那般濃妝艷抹了。」海棠依言放下了剛拿起來的一支金絲簪,換成了一支羊脂玉簪:「姑娘,今兒早上,老太太將老爺發落了一頓。」
啊?花容真一愣:「怎生回事?」「昨兒個晚上,老爺和那位新姨娘吃酒,結果啊,新姨娘想要那個黃龍玉擺件,老爺就答應了唄。」海棠說的興致勃勃的。花容真驚訝:「黃龍玉擺件……不是母親的嗎?」
「是呀,今兒早上,老爺酒醒了,可不就難做了。」海棠一邊說一邊笑,「新姨娘在院子裡指桑罵槐了好一陣呢。」
可以,很強勢。花容真也忍不住笑了:「這新姨娘,腦子似乎不大好使。」「可不是,」海棠道,「老爺雖然禁了她足,但是……還是叫老太太知道了。」
哦好吧,怪不得被罵了。花容真一點都不同情她爹,只覺得好笑:「母親那邊呢?」「夫人似乎還不知道。」海棠道。
好的,那就說明柳夫人知道了,只是沒當回事。花容真在心裡感嘆,在花家這後院裡,柳夫人漁翁得利的次數不要太多,偏偏老太太和爹全都一葉障目,不見後面的黃雀。
用完了早食,花容真便準備出門去上學了。今兒還是芍藥跟著,臨出門的時候,花容真把梅英叫了過來:「今兒個起,你就跟著你海棠姐姐,多學一點。」梅英笑逐顏開,聲音清脆地應了是。
花容真對她微微笑了笑:「莫叫我失望。」梅英激動的臉都紅了,小姑娘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地跟著海棠學的。
馬車上,花如絲看起來有些沉默,倒是花如織,一反常態拉著花容真:「二姐姐,過幾日就是花朝會了。」花容真有些恍然:「……花朝會?」「你連花朝會都不記得了?」花如絲也瞟了她一眼,「昭陽大長公主每年都辦的花朝會呀。」
花容真已經想起來了,她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花朝會對你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聚會。」花如絲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她有些不敢置信:「昭陽大長公主,也會插手後宮之事?」「大長公主不會插手後宮,」花容真擺擺手,「但是侄子的後院,就說不定了。」
「此次花朝會時間微妙,正好卡在選秀前兩個月。幾乎可以聚集到整個京城裡的閨秀,」花容真頓了頓,冷笑道,「如織,若是對進宮沒有把握,不如好好的想想,花朝會該如何出頭。」
花如織半低著頭,表情乖巧:「是。」花如絲現在是怎麼看花如織怎麼不順眼,她忍不住道:「得了大長公主的青眼有何用?這侄子和侄子,不也不一樣麼。」
「噤聲!」花容真斥責了她一聲。這花如絲,說著說著就嘴上沒個把門的了。花容真有些頭疼,她嘆了口氣:「花朝會,只有閨秀麼?」
花如絲臉色有些隱隱發白,她看看花如織,花如織回給她一個微笑:「是不一樣,只是爹爹的成算,想來二姐姐知道一些。」「我是知曉,」花容真看看她,「只是訊息和訊息,總要有一個交換不是?」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