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2/4 頁)
的逆鱗,一直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文臣,現在元嘉帝駕崩了,坐在皇位上的順德帝又
是個乳臭未乾的乳虎,雖高坐寶座上,但那沒長成的爪子握不住玉璽,他正好可以壓制。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中穿行,編織出的野望如蛛網般緊緊束縛著他,江逾白的手不受控的將收好的紙張一頁頁的翻過來,重新看向紙張上他寫下來的字。
銅幣,倒模,分銷,錢莊。
這是他想到的,能控制整個朝堂的辦法。
治國,聽起來是虛無縹緲的一堆大道理,但是落到實處,無外乎便是一個“錢”字,有了錢,家和萬事興,國泰眾民安,只要能捏住錢,便能捏住這個國家的命脈。
所以,他準備從國家的錢處入手,直捏死穴。
他打算鑄假幣,然後分銷整個大奉繁華地區,以東津、京城、西城、江南為主,利用假幣大肆購買土地變現,等到假幣趨勢影響整個大奉時,他再出手力挽狂瀾,在朝堂內藉此排除異己,來一場自己打自己的好戲,把他捧上權臣之位,且於山野間養出一手心腹,在暗處為他所用。
好處他要,權勢他要,名聲他也要。
此事不做便罷了,一做,便一定要做到底,做到狠處,不攪的民不聊生,國運動盪,他便不會出手。
一張張紙被他重新鋪開,將整個書案都覆蓋住,甚至有兩張紙都因為放置不下而滑落到了地面上,像是他日漸膨脹、蓬勃而出的野欲,再也沒辦法被疊起壓下。
順德一年夏,八月,江逾白立於書房之中,提筆游龍間衣袖翻飛,他彷彿看見了自己站在權力巔峰上,統領百官,腳踩蒼生,手壓皇權的那一天。
從某種角度來說,康安沒找錯人,江逾白是天生的弄權者,他有野心,有慾望,且比康安聰明多了,他看起來像是一支溫潤的碧玉走金紋勾筆,浮白載筆風骨料峭,但真的動起手來,那支筆勾畫塗抹間,不見血,卻能掀起滔天巨浪,海嘯的每一滴水珠落在一個人的頭上的時候,都沉重如一座山。
他高坐廟堂,從不殺/人,但註定有無數人因他而死。
石清蓮從江逾白的書房出來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清心院內,她前腳剛入廂房中,後腳雙喜便上前來與她道:“奴婢今日收到右相陸家的請帖了,您瞧瞧。”
說話間,雙喜遞來了
一張雅蘭色的請帖,上用銀色漆封封口,漆封上印著一個“陸”字。
上輩子石清蓮也收到了陸家的請帖,只是這個時間段,她已和江逾白鬧翻了臉,被禁足在了後院,哪裡都去不了,她那怨天尤人的狀態,自然也赴不了宴,所以她沒去,只是後來聽說過那一場盛況。
這輩子,她得去湊湊熱鬧,還得搭上陸姣姣的線。
石清蓮將帖子收下,又讓雙喜去將陸姣姣母親的手帕拿來,到時候,她可以去跟陸姣姣對峙。
雙喜應下,離去。
雙喜離去之後,石清蓮便閉目靠在床頭,去想江逾白今日到底在寫些什麼東西,又去想上輩子這個時間點還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想著想著,便陷入了夢鄉。
期間墨言來瞧過她一次,想要問她要不要“點燈籠”,但見夫人已經睡了,便沒有再開口,而是小心的關上門,離開了。
所以,江府清心院中今晚又沒有點燈籠。
可憐的北典府司校尉又如同昨晚一樣,頂著沈蘊玉吃人一樣的目光,在北典府司與江府的牆頭上折返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大早,石清蓮便從水濘中昏昏沉沉的醒來了。
她醒來時身子分外沉重,像是裝滿了的水囊,墜得慌,可偏偏身子裡又一陣陣發空,發虛,迫不及待的渴望,想被填滿。
她便知道,是那毒兩日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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