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3/4 頁)
四周的夫人們都眼眸灼灼的望過來。
石清蓮只是搖頭,道:“康安帝姬突發舊疾罷了,並非是有誰投毒。”
當日那情景,顯然沒那麼簡單,但石清蓮既如此說了,旁人也不好再窺探,便三三兩兩繞開了話題。
說話間,金襄郡主已從堂外走進來了。
金襄郡主時年不過十五,比石清蓮還小上一歲多,她生了張圓臉圓眼,眉目驕縱,身穿紅色錦衣鎏金紋對襟立領,頭上梳著望仙九鬢,簪了滿頭珠寶,一眼望去金晃晃的。
按著大奉習俗,金襄郡主先在及笄宴上表演了一場舞蹈,博了滿堂彩後,又與自己的母親一道,給每個桌上的女客敬酒。
隔著大堂內無數的人群肩頸與矮桌酒杯,石清蓮瞧著金襄郡主親自給沈蘊玉斟了酒。
水流在大堂的燈火搖晃間添了些流動的顏色,石清蓮想,怕是問題就出現在這杯酒裡了。
她耐心的等著沈蘊玉喝完酒,等著金襄郡主繼續向下一桌敬酒,等著沈蘊玉感到不適,蹙眉起身,她便也尋了個理由,起身從席間離開了。
從熱鬧喧譁的席間一離開,夜晚的涼風吹在身上,叫人突生幾分涼意,石清蓮遠遠的跟在沈蘊玉身後,能清楚的瞧見沈蘊玉的狼狽。
金襄郡主的藥下的很猛,大概是擔憂沈蘊玉武功高強,怕他跑了,所以藥效翻倍,沈蘊玉走路都很踉蹌,要扶著長廊走。
原本在府中應該是有奴僕走動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金襄郡主給趕走了,所以這四周竟沒有一個人。
沈蘊玉似乎已經失去了神志了,他本來是要往門口走的,但是漸漸走向了草木間。
直到某一刻,他暈倒在了假山後面。
他暈倒的時候,還沒忘把自己整個人都隱匿在假山裡面。
這假山裡別有洞天,有一個專門鏤空挖出來的、可供人短暫休息的地方,裡面別有雅緻的搬來了木頭桌椅,一眼瞧去頗有些意境。
這個地方看著有些隱蔽,但是石清蓮知道,這裡並不安全。
因為上輩子,他是遭了金襄郡主的毒手的。
石清蓮咬著牙走進了假山的山洞裡,從上到下的打量山洞裡的沈蘊玉。
沈蘊玉今日穿著一身古香緞的玄衣,衣服面料好,但沒有任何花紋點綴,緊緊地裹著他精壯的身子與勁瘦的腰,他臂長腿長,暈倒時眉頭蹙的很近,昏迷之中也都是很緊繃的模樣,一張如玉的臉上泛著潮紅,頭上的墨玉冠微微散開,髮絲落下來兩縷,倒在地上時分明是有些狼狽的模樣,卻莫名的多了幾分勾人的樣子。
石清蓮想了片刻後,將沈蘊玉的外袍用簪子劃破,扯下來一條布條,然後拿著出了假山,走到了附近的一處廂房前丟掉了,希望能用來迷惑金襄郡主,拖延時間。
她復而又回到假山裡。
沈蘊玉還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如玉般的面龐浮著潮紅,無意識的發著顫,這樣強大的人,露出來被藥物侵蝕時脆弱的一面,當真是讓人——
石清蓮想起了上輩子沈蘊玉對她刑審的事情,不由得升起了兩分惡劣的報復心思,她抬起足尖,在沈蘊玉腰上不輕不重的踩了一腳。
沈蘊玉在昏迷中悶哼一聲,全靠本能一抬手,握著石清蓮的足腕將她扯下來。
石清蓮整個人撲倒在了沈蘊玉的懷裡,滾熱的男子身軀讓石清蓮驚呼一聲,下一瞬,沈蘊玉驟然睜開了眼。
他有一雙銳利如刀鋒般的眼,劃破黑暗般定在了石清蓮的臉上。
那是一張凝著慌亂不安的臉,澄澈的眼底裡搖晃著淚,粉嫩的鼻尖泛著紅,柔軟的脖頸向後昂著,飽滿的胸脯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一截纖細的腰被他一隻手摁住,看到他睜眼的時候,那女子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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