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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尋殷將手裡的魚竿換了隻手, 聞言笑道:「蛇婆婆近幾年來越發老糊塗, 如此心浮氣躁, 她的一番謀劃怕是要功虧一簣了。」
事關魔門左護法,天魁不敢議論, 頭垂的越發低,繼續道:「……左護法向門主要了召集令,初元城周圍的魔門勢力, 皆受她調遣,只怕會影響主上的謀劃……」
南尋殷笑了笑:「她始終是魔門裡的老前輩,雖不堪大用,卻也做了這麼些年的左護法,她既如此想要在門主面前表功,作為後輩我自該讓著她才是。」
天魁道:「如此,初元城只怕會有一場震盪,是否要將我們的人撤回來些?」
南尋殷漫不經心道:「不必,前年門主不是分了一批人過來麼,一併派到初元城去聽蛇婆婆調遣,就說是我這做晚輩的一片孝心。」
天魁心裡一寒,姿態越發恭敬起來,應道:「屬下遵命。」
從庭院離開,天魁背後滿是冷汗,他跟著這位右護法多年,依舊為他的狠辣而心驚,別人羨慕他這幾年越發得到重用,不過幾年便能從一介普通弟子爬到壇主的位置,然而只有他知道這其中的艱辛,對待這個將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主上,他是不敢有半分違逆,想著那些起了異心後,消失得悄無聲息的同僚們,他只得越發小心恭敬。這次派去初元城的人。也不知有多少能活下來……
南尋殷魚竿動了動,輕輕一扯,一條紅黃的金魚咬住魚餌被扯了上來。將金魚取下,他輕笑一聲自語道:「怎得這般傻,別的魚都不咬,你非要自作聰明,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把魚又放回池塘內,南尋殷施施然的收了魚竿,回書房給紫薇寫信。
某個女子自進了初元城後越發膽大包天,以為去了太恆峰便可沒有顧慮麼?手中的風箏線太長,也該收一收,總得讓她明白,有些小心思無傷大雅,但耍過了頭便是要吃苦頭的。
邱秋抱著狐狸犬回了太恆峰,因這小傢伙實在可愛,一下便虜獲了小青小紅的心。
小紅尋了個木箱子,又找了些舊棉襖鋪上,給狐狸犬做了個窩。小青選了兩個乾淨的白瓷碗,分別放了水與吃食,又想著狐狸犬還小,尋了一碟牛乳與吃食放在一起。
邱秋便在旁邊看著,狐狸犬又圓又黑的小鼻子沾了些奶白的牛乳,小巧的舌頭啪啪的舔著,毛絨絨的腦袋拱來拱去,實在太可愛了。
圍觀的三人忍不住發出笑聲,聽了動靜狐狸犬被嚇了一跳,雪白的身子滯了滯,抬起腦袋來看他們,烏黑的眼眸圓溜溜的,分外無辜脆弱。
這一眼可真可愛到爆,瞬間擊中了三人,邱秋感覺心都被治癒了,周身飄著粉紅色的泡泡。
江上智回來便看到這其樂融融的場景,鳳目瞥了一眼,淡淡的問:「哪裡來的小東西?」
小青與小紅見著江上智,一人道:「我鍋裡還煮著飯呢……」另一人道:「今天新到的木柴還未劈完呢……」說著,兩人便一起溜走了。
只餘下邱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人未免也太沒有同伴愛了吧。
見江上智鳳目移到她身上,邱秋將狐狸犬抱在懷裡,抬眸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一片無辜之色:「學子的一片心意,總不能辜負吧。」
狐狸犬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同,抬起毛絨絨的腦袋,圓溜溜的烏黑眼睛也望著他。
被這一大一小的黑眼睛盯著,江上智緩了緩,原本想讓她送走的話便有點說不出口,沉默片刻,方道:「若它進了書房,我便將它送走。」
邱秋忍不住歡呼一聲,立馬保證道:「放心吧,我一定照看好它。」
江上智不置可否的進了內屋,換了一身常服出來。
邱秋還在逗懷裡的狐狸犬,一會兒順順它的毛髮,一會兒摸摸它的耳朵,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