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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雲止等人卻聽得眉頭一擰,這挑釁意味實在太重,這位新來的學子只怕不懷好意,擔憂的目光紛紛望向邱秋。
抬起白瓷茶盞抿了一口,邱秋放下茶盞不慌不忙的問:「依這位學子的意思,便是人人耕田養桑,以足衣食,方才是正道是吧?」
澹臺明夏道:「當然,只要如此,天下之人便都能吃飽穿暖,生活富足,便沒有貧苦之民,只要沒有了飢餓冷寒,亦沒有了戰爭。」
邱秋笑了笑,這是在模仿她那句以商止戰,拿著些拾人牙慧的東西,就想踩著她揚名,這澹臺小姐未免太可笑了些。便笑著問道:「既然如此,那請問澹臺小姐,這三域之內可有你說的耕田養桑,以足衣食之人?」
澹臺明夏只當她無話可說,想從歪道上獲勝,便道:「濟門宋監丞便是如此,他與妻子,一人耕田,一人養桑做衣,所吃之食,所穿之衣皆是自己勞力而成。」
邱秋道:「那再請問澹臺小姐,這宋監丞用的陶碗器具亦是自己燒制的嗎?他住的房子亦是自己搭建的嗎?聽說這位宋監丞極為愛茶,他愛飲的雲頂銀針在數百里之外的雲頂城才有,想必也不是他自己摘炒的吧。若不是宋監丞自己所做,這些東西又是從何而來?」
澹臺明夏臉色微白,邱秋繼續道:「我聽聞有這樣一個聖人,為了治理泛濫的河水,太過忙碌,三過家門而不入,若這位聖人吃食要自己種,穿衣要自己織,他哪裡還有時間去治理河水?同樣的道理,天下的人都去耕田養桑,誰來打鐵,誰來燒瓷,誰來當兵,誰來為官?商道的存在便是讓打鐵的能用打好的鐵器換別人種好的糧食,各有所長之人,各行其是,方能各自專精,天下方能繁榮富強。」
這鏗鏘有力的話一落下,譚雲止大叫一聲:「好!」他身後的一群彪形大漢反應極快的道:「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聲音洪亮無比,接著便是噼裡啪啦的拍掌聲,彷彿受到感染般,臺下的學子都跟著拍起掌來。
齊若溪,杜奇峰,明軒三人亦激動得臉色發紅。
澹臺明夏知道自己這是敗了,挑釁不成,反被奚落一番,臉色極為難看的坐下。
然而,譚雲止並未放過她,抬眸在她身上掃一圈,吊兒郎當的笑道:「哪裡來的醜八怪,長得醜,就少說話,不然嚇到人可怎麼辦?」
澹臺明夏面色一寒,指甲陷入掌心的肉中,卻忍了下來。她知道這人是誰,譚雲止,文宗司業譚綿綿的兒子,她雖然不怕他,但卻沒有必要在計劃未完成之時得罪他。只是垂著眼眸,將這筆帳記下。
譚雲止見此,吊兒郎當的神色認真了幾分,隨既又笑起來,竟然是個狠角色,有點意思。
講學散了之後,邱秋抱著譚雲止送來的狐狸犬正準備離開,齊若溪上前攔住她道:「喂,剛才你說的言論還算精彩,我便勉為其難承認你是我的先生好了。」
邱秋瞧著她這別彆扭扭的樣子,心想剛才是誰激動得手都拍紅了,面上卻笑道:「能得齊大小姐的誇獎是我之幸。」
齊若溪面色微紅,扭過頭道:「……誰,誰誇你了,哼,我只是隨便說一說,你不要太得意……」說著跺跺腳,竟然跑了。
邱秋一頭霧水,她何時得意了?看著這位大小姐離開的背影,心裡微嘆,這位齊大小姐可真容易害羞。
邱秋走後,眾學子也散得差不多了,學堂內只餘下譚雲止與他的一幫手下。
譚雲止坐在本該為書桌的案几上,抱著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幫手下道:「你們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其中一個手下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吧,譚師兄,我隔壁的兄弟就是靠這個法子追上他娘子的,師嫂養了狐狸犬,譚師兄便可打著看望狐狸犬的幌子,尋找機會與師嫂相處,沒事還可約師嫂去溜溜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