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依照禰衡以往的狂躁性子,被曹操這麼一威脅,早就脫衣服跑過去罵了,像今天這樣不輕不重地刺曹操一句,已是十分難得。
孔融不由開始反思:難道自己因為好友最近脾氣變好,竟忘記他以前的所作所為,還對他起了更高一層的奢望?
如此一想,他覺得自己要求鄭平與曹操好好相處的想法真是太過得寸進尺,簡直無理取鬧。
於是他對鄭平說道:“似此次這般便好。下次若曹司空再來招你,你就依照今日之所言,予以回擊。”總之,只要是不突然發狂,脫掉衣服把曹操從頭髮絲罵到腳後跟,都行。
鄭平本來在研究棋盤上的珍瓏,聽到孔融這話,忍不住分神瞄了他一眼。
光聽剛才那話,還以為孔融也跟他一樣,對曹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仔細一回味,才知道孔融剛才那句話另有深意。
大約是禰衡幾次三番與曹操對罵給他帶來的陰影和刺激太重,導致他對自己的要求竟低到這種地步。
鄭平隨口應下,將心神收回棋局。攏在袖中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衣袂,摸到一塊雞蛋大小、觸感冰涼的堅硬金屬。
停滯了片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摸到的乃是那枚“銅鞮侯印”。
這枚金印是他十天前在宅中找到的。
穿越最初,他大致查探了宅中之物,並未發現此物。
直至肯定了覃綽的異常,又對禰衡的疏狂不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他環視院中之物,最終將視線落在露天的陰井中。
鄭平藉著繩索下井三尺,在井壁上發現了這顆嵌入石縫中的侯印。
第24章狂士楚歌
若禰衡真的是銅鞮侯,那麼這枚侯印應是被禰衡故意卡在井中。小小金印還不足半截手指高,象徵意義非凡,貴重無比。
在無意暴露真實身份的前提下,為了保證這枚金印不被人竊取或意外丟失,將它藏在井壁內側確實不失為一個絕佳的好辦法。
除了這枚金印,鄭平還在禰衡的所有物中另外找到了幾點疑似與他身份有關的線索。
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也為了佔據更多的主動性,鄭平果斷決定動身前往“家鄉”,尋找禰衡的家人。
他的目的地並不是平原郡——雖然禰衡自稱平原郡人,他來許都前所持的傳書也是發自平原郡,但根據侯印上篆刻的“銅鞮”二字,其指代的封地銅鞮縣並不在平原郡,而是在與平原郡隔了一座太行山的晉東南之地。
從許都到晉東南不算特別遙遠,換算成現代c國地圖也就是鄰省的距離。然而在這個交通並不發達的時代,兩者之間也算是路途遙遠,關山迢遞。若單靠步行,不算翻山越嶺的損耗也至少要走上十餘天。
自從鄭平提出暫時離開許都的打算後,孔融再次進入老父親模式,每天叨唸著路途上會遇到怎樣的不便,提筆在鄭平的出行清單上增增減減,羅列了一長串字跡。
——路途遙遠,光靠兩隻腳能走到暈厥,馬車自然是要備上的。
——世道混亂,半路上很可能會遇到強盜,兵禍之流。為了提高安全性,護衛部曲至少要帶上一隊。
——護衛隊的那些人都是大老粗,不知道怎麼伺候人。一路上衣食住住行肯定要有人照顧,侍從必不可少。
——既然要帶侍從,一個侍從怎麼安排得過來?豈不怠慢?怎麼說也應該帶兩個……不,兩個還猶有不足,至少要帶上四個才算勉強。
——這一路至少要走十幾天,一路上缺少娛樂,鐵定十分無聊,怎麼也該帶一兩本書解解悶……馬車上總看書,對目力有損,不如再帶一些琴瑟、棋具之類的物件,也好解悶。
——路上不便開伙,飲食定然十分簡陋。為了不讓正平餓著,也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