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司空之子曹丕從另一側的棣棠園走來。因為院牆的遮擋,他沒有看見何晏,只透過敞開的月門看見鄭平站在小道上,薄唇微抿,一動不動,以為他遇到了什麼難處,便幾個大步靠近,以盡主人之誼。
哪知他繞過月門,一眼撞見穿著花衣,微微昂頭的何晏。
曹丕:……
何晏臉上矜持的表情也微微一僵,因為曹丕的到來而迅速收回。
曹丕抖了抖嘴角:“……你這是什麼鬼衣服?”
因為受到的衝擊太大,他一時顧不上還在場的外客,一腔白話脫口而出,都忘了用文縐縐的書面用語稍作修飾。
何晏沒有辯駁,一如初見時的那般,他在曹丕面前總是稍顯沉默。
曹丕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他面不改色地切掉自己原來說的內容,重來一遭:
“成何體統,還不速去換一身。”
說話間神色穩重老成,隱有兄長訓誡幼弟之態。
何晏比曹丕大三歲,聽到曹丕這話,卻並未有多少不忿之色。
他是曹操的養子,當以曹氏為半宗。按照漢律,若養父的嫡長子言之有據,是可以代替宗父對他提出誡言的。
曹操的長子曹昂於去年命喪穣縣,曹操的原配丁夫人因此與曹操決裂,自請下堂。曹操多次挽回無果,知破鏡不可圓也,又因曹丕之母卞氏賢淑,替曹操生下年長的四子,故不計出身,立卞氏為正。
因此,曹丕便是曹操如今實質上的嫡長子。
曹丕說完,未再理會何晏,轉而對鄭平道:
“禰處士,我送你一程?”
比起曹操,他的兒子曹丕對鄭平的態度堪稱絕世友善。
鄭平對這對父子的紅白臉並無想法。在他人展露惡意之前,他不會像原來的禰衡那樣,豎起全身的利刺用作武器。
因此他平靜地道了聲謝,跟著曹丕,沿著右側的石子路往府外走。
被落下的何晏一個人悄悄地回了後院。鄭平出了司空府,與曹丕互以士禮拜別,又去了學舍,與劉博士遞辭狀。
抵達學舍的時候,沿途的學子紛紛替他讓路,神色閃爍。
因為鄭平的要求,縣衙那邊並沒有對外公開訟狀與他的身份,但以學舍訊息的靈通度,加上犯案的幾人有大半是由他們學舍所出,這些學子已經知道覃綽幾人因為打了禰衡被抓,覃綽還因為偷了一件寶物,將被判以重刑。
他們雖然不知道鄭平的身份,但見鄭平能把背地裡打過他的所有人一個不落地揪出來,不免驚異於他的智謀與手段。在新出爐的案件的震懾下,不管往日裡是否與禰衡有過舊怨,這些學子都不願在這個時候輕易招惹鄭平,禍及己身。
鄭平一路暢通無阻地見到了劉博士。劉博士同樣聽說了案件的事,對他慰問的同時亦有幾分唏噓。但他沒為覃綽等人說任何話。在聽到鄭平準備“回鄉探親”,以後還會回來後,他沒有接下辭狀,而是大手一揮,准許鄭平請長假。
“謄書一事,在你回來之前便全數交給胡郎等人。此項活計我先替你留著,若你回來後還想謄書靜心,可隨時到我這兒來。”
鄭平躬身謝過,拜別劉博士,轉頭去了孔融處。
孔融今天正好休沐,還不知道鄭平在縣衙的壯舉。
鄭平來的時候他正在研究棋譜。看到鄭平,還沒來得及招呼他入座,就聽他把縣衙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孔融不由吹鬍子瞪眼:“如此重要之事,為何不提前知會我?”
鄭平解釋說,這事並不複雜,自己一個人能處理好,讓孔融知道不過是多一個人鬧心。
又點出棋譜上的訣奧,吸引了孔融的心神,與他一同探討手談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