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可這幅皮囊不是連你也打動不了?」
沈蠡北無奈地攤了攤手:「我都說了我沒辦法,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沒錢,沒法養你,也沒辦法在精神上引領你。」
「哦。」
容鬱心想,這人醉了,還不忘錢,真像個十足世故而貪心的女人。
可他忍不住給她披上一條毛毯,不至於在空曠的大房子裡著涼。
就在他俯身蓋上毛毯的時候
沈蠡北忽然一把抱住了自己。
沈蠡北這時真醉了。她分不清自己眼前的是男人還是毛絨公仔,可沙發上無論是什麼抱一個就不會被硌到肚子,有任何的不舒服了。
就算是容鬱,她也不怕。他這還沒遇到女主呢,一片痴情又沒被喚起,他這麼迫不及待要利用自己,就不怕被自己給欺負了?
反正,就當是給眼前這個人一點教訓也好。
省得他以後想方設法壓榨自己。
她,沈蠡北,也不是吃素的。
容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在此之前,他要做一個徹底的惡人,毫不猶豫地透過沈蠡北走一條行不通卻具有挑戰的捷徑,可從這個懷抱開始,容鬱不知道他的前路是什麼。
容鬱向來失眠。
這事情發生以來整整兩年,合上眼那一刻他心中都是無比的煩躁與不耐,這一瞬間,他有種異常的安心。
她抱著他。
他似乎隨時會被推下滑落到鄉下老舊的喜慶地毯上。
可他閉上眼,竟然就能睡著。
一夜無夢。
次日醒來,他真的就在那張朱紅色刻著「喜」字的地毯上,惺忪揉眼,只見沈蠡北驚訝詫異溢於言表,面孔天真到無以復加,語氣還有幾分擔憂,「你怎麼睡在那裡啊?」
第11章 你好,馬賽克
她驚訝的嘴角露得恰到好處。
有那麼一瞬間,容鬱都快信以為真了。
但容鬱知道十有八\九自己是被這位看似無害的沈大小姐親自踹下去的,大抵酒醒就想賴帳的意思。
也是穿戴間的功夫,他恍然明白了古代那些貴公子一夜風流不認帳的情形。
「可我記得你昨天非要抱我……」
「昨天嗎?」沈蠡北聳肩,轉身打了個哈欠,一把撿起地面上掉落的毛毯,「我怎麼不記得了?」
沈蠡北酒後記性未減,想起昨晚那個小小的「教訓」,她裝聾作啞,及時岔開話題道,「我煎了兩個雞蛋,一起吃早飯吧。」
一個雞蛋就打發掉了他?
容鬱站在老式轟轟作響油煙機,從身後為沈蠡北繫上粉色圍裙,他能感受到沈蠡北背脊的僵硬以及屏住的呼吸。
「怎麼了,昨天抱也抱過了,北北你又忽然不好意思了?」
「過去之事,皆為過往,」沈蠡北一笑置之,對過往小事不屑一提,「你也知道,人酒後總是不清醒的,況且何必糾結浪費時間呢。」
沈蠡北當然分得清容鬱此人的居心。
她能踹他下去。
當然也能臉不紅地在他身前。
「啊呀,有點焦了。」
容鬱的假笑準備待續,卻見這個女人把最焦的那塊挪在自己的餐盤裡,笑容凝固,卻堅持體諒道,「沒關係,北北你能為我做早飯我已經很感動了。」
「我其實還能做一件讓你更感動的事——」沈蠡北雙手託著白色西餐盤,面朝容鬱微微一笑。
「我今天要去收租了。」
肉眼可見,容鬱的一貫溫柔眉眼漸漸失去了溫度。
她怎麼能不提醒他?在經人們賴以生存的經濟這一項上,他們永遠都站在了對立面,她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