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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遊戲裡的人格不能完全代表現實中的自己。
沈蠡北說服她自己,她之所以跑得那麼快,也不過受到了遊戲空間裡好勝心的驅使。
而容鬱也像是完全不生氣的樣子。
他從烤盤裡拿出紅薯來,逐個搬開,挑了個顏色金黃的,拿了把一次性黑色勺子,遞到了沈蠡北侷促不安的手邊。
容鬱動作如行雲流水,眼底蒙上冬天窗上的水霧,透過朦朧水汽,彷彿也能看見黑眸深處的光澤,唇角微微釋然,「放心,以後就不會看到我了。」
容鬱強烈的好勝心當然不允許在沈蠡北這裡失手。
他想拿下她,是早晚的事。
以退為進,也不過暫時的手段。
小女生耐不住溫柔和細心,就算有如出一轍的臉,也無法釋懷有人可以對自己這麼好。
可為什麼沈蠡北那張臉看上去沒有半點感動,就只有一個「饞」字?
容鬱見她喃喃自語「好甜」,桃花眼不由自主眯起,嘴角竟然也不自覺地染上真切的笑意。
容市的邊界線上,這家舊房子的空調發了黃,散熱肯定慢,容鬱支起老式小太陽,對準了沈蠡北。
而沈蠡北吃著烤紅薯,完全忘了這一茬,只覺得周身暖暖的,而男配也早已承諾,不會有下一次打擾。她心滿意足。
「給我倒點水。」
容鬱拿過磨砂杯才發覺自己正在做什麼。
沈蠡北大言不慚說不喜歡自己甚至在遊戲裡甩了自己以後,竟然還可以如此直白的使喚自己?
「有點燙。」
可真是個傳說中的嬌氣大小姐。
沈蠡北仍舊大大咧咧,用毫無歉意的表情道歉道:「容鬱,你人挺好的,剛剛在遊戲裡對不住啊。」
容鬱下意識地收拾碗筷的動作慢了一拍,「都是小事,我不在乎。」
「不過你說得對,咱們以後就別見面了,」沈蠡北露出燦爛的笑,映著橘色的取暖器下熠熠生輝,明眸皓齒的五官也漸漸舒展,「你也是知道的,我雖然脾氣軟和,人也心地善良,但是還是要和有眼緣的人在一起。」
「你喜歡什麼樣的?」
容鬱鬼迷心竅竟然問起了她的偏好。
「比你有錢比你帥。」
容鬱臉上掛著笑:「很好。」
心裡有句p。
他現在竟然淪為了一個可供參考的標準,而且在這個標準且不在參考範圍以內。容鬱回想起自己這一生在校園裡怎麼說也是一呼百應……
他就不該開這個口。
容鬱依舊溫柔,在沈蠡北吃完一個紅薯後問她喜歡什麼做晚餐。
沈蠡北四處溜達了一圈,發覺出去喝酒的老師傅完全沒有回來的意思,她看著忙碌著來回從院子裡摘菜的容鬱,「這裡的食材都可以用嗎?」
容鬱看著沈蠡北雙手束於背後,不知道還以為是女領導視察環境,但他為了迎合他的形象,不得不開口,「你想吃什麼?」
沈蠡北也沒好意思點太多,前前後後也就半張桌子。
「那個師傅他在朋友家不回來嗎?」
「應該是。」
沈蠡北永遠沒心沒肺,像是對孤男寡女的相處也沒有也沒特別的敏感或少女的嬌羞:「那就只有你我。」
容鬱知道沈蠡北不會輕易「不自在」,但也沒想到她適應這麼快——一抬眸沈蠡北正伸展四肢,懶懶躺在沙發上,拿著倍隔壁便利店買一贈一的奶啤喝起來。
少女仰頭灌酒。
沒有詩意,也沒有星空。
容鬱總覺得沈蠡北也只是個十八歲什麼也不懂的丫頭。但凡他們經歷了短暫的分別,她應該就會在特殊的時候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