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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手下共事,來保全你的家族你的權位?
如意?得到你才真地算盡如我意!江山如畫,那是我永琰份屬應當天命所歸!你要知道,我應得的,遠遠不只這些!
“從今往後,嘉親王府中不要再出現一柄如意!”永琰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隨即看向那瘦弱的小太監的目光,陡然現出了一抹異色。“乖孩子。這個,送你了……”永琰溫柔的語調裡卻有一股子直透心扉的冰冷嘲弄,那孩子卻沒聽出來,他已被這個天大的恩寵驚地快暈過了,喜不自勝地接過連連磕頭。永琰笑著,如貓戲老鼠,“你喜歡?那你過來,坐到爺身邊兒來……”那小太監怯怯弱弱的爬上了榻,永琰張開披肩,如張噬人的黑網將他縛在懷間,“冷麼?別怕……爺疼你……”
穆彰阿暗中看了那小太監一眼,轉身就要告退——他依舊記地清楚,他箭傷回帳,永琰為他治傷之時,他再次幾乎哭求的那句“離開他,或者殺了他!”,永琰卻沒再如以往猶豫彷徨,他只是動作不停地為他包紮傷口,一面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能做到,早就做了。”
於是他知道,一切已經無所轉圜。
“穆彰阿。”永琰忽然開口叫住他,聲音聽不出半點喜樂,“和珅晚上去了順天府大牢。”
穆彰阿停下腳步:“他是去……見錢灃?”
“錢灃是御史,自然殺不得。但他畢竟當廷衝撞了皇阿瑪,又犯了他的大忌,絕沒有輕饒的理兒,和珅,是替皇阿瑪清理門戶去了。”揉著那個羸弱的身體,永琰閉目微笑,“他對我的皇阿瑪之忠心細心,也算是天下少有的了。”
“他要殺錢灃?”
搖了搖頭,永琰慢條斯理,“依他的品性,必要顧及臉面交情和將來名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殺個御史,所以,你得去助他一臂之力——送錢大人上路吧。”
留著錢灃遲早是個隱藏著的禍害,更何況若他一死,朝廷輿論必歸疚於和珅,端的一石二鳥。
沒有半絲猶豫,穆彰阿立即點頭領命,頭也不會地快步出去。
福康安收到錢灃死訊的時候正在傅公府——如今叫傅王府了——的賞心齋。
這是傅府的書房,竹外桃花,龍吟鳳尾,端的清幽。他坐到窗臺下,案上攤著本半掩的線書——多少年前,他與長安都在此處讀書,那時和珅也常來,三人都恃才傲物輕狂瀟灑地煮酒論史,如今卻已是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昨夜夢迴。
身後一聲輕響,福康安多少年戰陣歷練出的耳聰目明,立即回頭看去,卻見門外躲著個小小的身影。他嘆了一口氣,儘量放柔了聲音:“德麟,你進來……”
外邊的半大孩子咬著下唇有些畏縮地邁進門來,飛快地看了他父親一眼,小聲地道:“給阿瑪……請安。”福康安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唯一的嫡子——如今他也已十二歲了,他長年離家征戰在外,使得德麟對這個赫赫揚名的父親有著一種全然陌生的敬畏。對這個兒子不是不愧疚的,他多少次打疊起精神想要和他談談,卻悲哀地發現這麼多年以來,他早已經習慣了冷漠。福康安扯了扯嘴角,道:“你是進來拿書的?”順著他的目光過去,福康安執起那讀了一半的書,“太上感應篇?……你年紀尚小,怎麼就看起這等虛無飄渺的老莊之說?”直覺帶上了軍中訓話的語氣,德麟臉色一白,便嚇地不敢說話了。
福康安有些惱恨地擰緊眉——他怎麼就不能學會好生說話!僵硬地清了清嗓子:“阿瑪不是說你看不得這書……只是……將門虎子就該有幾分英銳之氣才是!”
德麟聽到此處,混身更是一顫,卻什麼也沒說,恭恭敬敬地父親行了禮就要告退,福康安心中靈光一閃,忽然叫住他:“你可是……將來不願意當將軍?”
德麟回過頭來,半晌才給他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