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1/4 頁)
裴天舒就是個典型的女兒奴,將才還緊緊皺在一起的臉龐,因著他女兒的一個字頓時喜笑顏開,並且自帶小板凳附和道:“就是,就是。”
裴金玉沒有理會她爹,小手一指代王:“你,吵。”
代王“哽”的一抽,頓時止住了哭,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她猛瞧。
林青巒的那個三弟,大文前長公主是見過的,並不似林青巒二弟那般有些奸猾,是個雲淡風輕的性子,就是容貌也與林青巒相似個五六分。
眼下這個娃娃的長相說不定也是有些像林青巒幼時,只是……林青巒幼時是個什麼模樣,裴金玉居然不記得了。也罷,還記著那些作甚!
裴金玉瞧著林鏨不哭時的模樣還算乖巧,又指了指桌子上擱著的果盤,“吃。”
一旁伺候著的佳柔很是配合地將果盤捧到了代王的面前。
林鏨乖乖地捻了一塊兒,小口小口地吃著,等了片刻,並沒有等來下文,他又捻了一塊兒糕,湊到了裴金玉面前:“妹妹,吃。”
裴金玉:“吵。”
代王撇了撇嘴,沒敢哭,也沒敢再吱聲,老老實實地吃糕。
成王世子驚呆了,他叔的女兒打小就有他叔的風範,可她畢竟是個小娘子,萬一長成了他叔這個彪悍樣,那還了得。他順便腦補了他叔穿著女裝,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箭穿三,那場面實在是驚悚。
因此,看著裴金玉的眼神也敬畏了起來。
裴天舒瞧著林鏨如此聽他女兒的話,愈加的不滿。倒不是嫌他傻,裴天舒只是寶貝他女兒寶貝的就跟她似個人參娃娃一樣,他自個兒精心培養著生怕掉了一根鬚,甚至唯恐他女兒的親孃委屈了她,這就被人惦記上了,那心情不用想就知道不是那麼的美妙。
顏學慶很是瞭解他這好兄弟,頗為擔憂地看了看代王,心想幸好他是個傻的,這要是個聰明的,指不定裴天舒會以為他動機怎麼怎麼不純,那結果可能會相當的慘烈。
膽敢惦記上裴家的女人,瞧瞧肖白鶴,就知道下場不會太美麗。
這廂顏學慶是唯一一個沒受裴金玉影響的正常人,他很正常地給裴金玉號完了脈,崩豆似的崩出一句:“挺好的,我這就走了吧。”
裴天舒橫了他一眼。
顏學慶又崩出一句:“改天你請我去重渡樓下館子,咱們好好喝一場。”
裴天舒又橫了他一眼。
顏學慶改了口:“那,那我請你。”
裴天舒很好心地預備今天先放過他,親自將他送到了門口。
顏學慶假裝客氣道:“你回吧。”
裴天舒可沒跟他客氣,瞅了瞅屋裡,很小聲道了句:“我這兒有件事得你去辦。”
“滾,老子不幹缺德事。”
“滾,你乾的還少。”
“老子從良了。”顏學慶忍無可忍,脫口強辯。可話才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在心裡狠狠啐了自己一口:娘個西皮,老子以前就是幹了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那也比依鳳樓那些賣皮肉的小娘皮有格調多了。
那些不忍回首的往事啊,早就如煙如霧隨風飄遠,一般人敢舊事重提,顏學慶的小銀針可不是吃素的。
戳戳戳,顏學慶用眼神在裴天舒的身上盯出了七八十來個窟窿,最後大手一揮道:“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他雖然交友不慎,但這友已經交了,斷沒有不認的道理。
不就是裴天舒將肖白鶴灌的只剩了半條狗命,怕肖白鶴他爹公報私仇,沒事找事的參上他們家一本。
裴天誠歸西之後,兵權已經旁落,裴家剩下的除了這個爵位,再無其他。
世人一向捧高踩低,以裴家現今的地位,再以肖白鶴老爹肖太常狗眼看人、心胸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