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1/3 頁)
成王世子黑著一張小臉,冷眼瞧著代王的貼身內侍用盡了方法,也沒能叫代王止住了嚎哭。他耐著性子道:“鏨弟,快莫哭了,有什麼傷心事說與阿兄聽。”
不說還好,一說哭的更兇。
成王世子急紅了眼,躊躇著又道:“要不鏨弟咱們回吧,回去了我陪你玩騎馬打仗。”嗯……他就是被騎的那匹馬。
成王世子做出瞭如此巨大的犧牲,可代王還在哭。
世子也想哭了,要是被他爹知道他哄不好弟弟,他爹一定會打死他。
誰都知道,成王最看重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侄子林鏨。至於原因,大概就是因為林鏨的爹犧牲了自己救了成王一命。
最後還是老薑更辣。
裴天舒的岳父楚祭酒為人老道,尤其善於察言觀色,人送外號“楚半仙”。他摸了摸半白的鬍子,笑盈盈地對裴天舒道:“估計是前面太吵,不如我領著世子和代王去後院小坐。”
末了他還添了一句,“正好我再去瞧瞧我女兒和外孫女。”
代王才五歲,還不到男女大防的歲數。世子倒是得防了,可這時候誰敢讓他防呢。
作為一家之主的建信侯裴天恆沒什麼意見,連聲說著:“是是,還是伯父想的周到。”
裴天舒想要反對,關鍵是代王居然止住了眼淚,還主動牽上了他岳父的手。
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此時此刻的他需要顏御醫這個包治疑難雜症的聖手,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光很上火,連腦門也越發的疼了。
他女兒才週歲的好嘛,這就被個傻小子惦記上了?
裴天舒深覺不可思議。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特別不長眼色地來了一句:“我瞧著代王同翁主倒是般配,不如裴先生再進宮請個旨,如此咱們代王就有王妃了。”
這是在諷刺他哩。敢這麼明目張膽噁心他的,滿洛陽城裡也就只有那麼一人。
裴天舒冷眼靜看,方才說話的可不就是他肖白鶴了。
裴天舒只當沒有聽見這話,先將岳父、成王世子和代王讓到了後院。
迴轉的時候,自拎了一罈酒並兩個瓷碗,來到肖白鶴的面前,居高臨下道:“肖兄我敬你。”說著,先乾為敬。
肖白鶴本以為他是來找茬的,早就豎起了全身的汗毛,準備掐架。不曾想,他倒來了這麼一出。
那麼多人看著,他不能失了風度。
肖白鶴只能立了起來,接過酒碗,也一飲而盡。
更不曾想到,這只是開頭。
“肖兄,我再敬你。”
“幹。”
“幹。”
“再幹。”
一罈酒見了底,裴天舒又吩咐小廝送來了第二壇,肖白鶴覺得自己肯定喝不過他。
為什麼?裴天舒會分身啊。才一罈酒的功夫,一個裴天舒就變成了兩個。
肖白鶴揮了揮手,醉眼迷離地道:“這……這不公平。”
裴天舒按下了他的手,道:“肖兄我一向敬慕於你,無奈總是不得機緣相聚,今日咱們不醉不歸。”說著,動手灌上了。
他是幹出了進宮為他女兒請封這麼不怎麼要臉的事情,沒錯兒他就是幹了沒錯,可他幹了就是不許人說。
裴天舒成功將肖白鶴放倒,一轉身抖了抖衣袍,走出了一道直線,還在心裡頗為不屑地想:小樣,跟我搶女人,老子ko你一百次。
肖白鶴真覺得自己冤枉,什麼叫他跟裴天舒搶女人,楚氏明明是他先瞧上的好不好,本還想仗著自己的太常老爹是楚祭酒的頂頭上司,來個“巧娶豪奪”。誰知道,那會兒還不是今上的今上起兵了。
一耽擱,這茬靠後,被他裴天舒撿了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