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第19節(第2/3 頁)
良久,才緩勻了氣。
她道:“瞧不出你還是個能說會道的,那你說我這病……該怎樣才能慢慢好起來呢?”
“清粥數日,再喝上些許在下的湯藥。”樊星漢轉身到了桌案旁,握筆疾書。
字如其人,波瀾不驚。
小劉氏瞧了一眼那藥方,閉了眼道:“你……去領賞吧!”
宰相府的賞賜,樊星漢自是不會要。
他跟著領路的小廝出了後院,在花園中頓了腳步,和那小廝道:“我有事想要拜見宰相大人,煩勞小哥通稟一聲。”說著,從袖籠中摸出了一塊碎銀。
要放在平日,宰相大人怎麼可能見區區一個大夫,即使他是個散官又怎樣。
可今日不同,趙器肯定會見他。
並非是因為他醫好了宰相夫人的心病,反而是因為他多事了。
就好比,當初他捐出了五千擔糧食一樣,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是兵行險招。
若不是被逼急,他露財也不會露到聖上面前去。
而聖上抬舉他,說不好聽些,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再有災情呢!
那趙器會和他說些什麼,他早已細細思量過,若叫他投誠,即使他再不願意,如今也不是不可以。
不甘如何,委屈也罷,這世上的生存定律,不過就是女人依仗男人,小人依仗大人,有財的還得依仗當權的而已。
再說,錢財本就是身外物,哪裡會比的上人重要。
想那小劉氏不過是趙器的填房,在她之前,還有一個大劉氏,與趙器結髮八年,方才生下長女趙映珍,卻不幸因生產弱了身體,一年之後離世。
小劉氏是大劉氏的親妹妹,甘願做趙器的填房,為的是能夠照顧姐姐的孩子。
一個姨母因為繼女的親事,氣的差點兒沒了半條命。
樊星漢只要一想起那天昭娘說的那些個事情,心便如刀割。
以前不管不問,就是因為不敢不能,而今變成了不能不管。
他蜷縮了十年,不見還罷,一見當真硬不下心。
他想,即使多的不做,至少也得讓那母女能夠安穩的過下去。
那前去通稟的小廝很快回轉,領著樊星漢直直穿過趙府的花園,到了前院的待客廳。
有丫頭端上了茶水,喝過一盞,方見趙器從他來時的另一個方向緩步走來。
說起來,他還是十幾年之前見過趙器。那時的趙器沒有如今的意氣風發,更沒有周身都散發的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度。
那時的趙器有些平庸,誰也想不到他能笑到至今。
樊星漢立了起來,俯身行禮:“下官見過宰相大人。”
他偷眼去看,一雙黑色的靴子,從他跟前兒邁了過去,這時,耳邊響起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起來吧!”
樊星漢垂首站立,並沒有坐。
趙器又讓了一次,方道:“聽說我家夫人肯吃你的藥,你功勞著實不小……”
樊星漢道:“下官並不敢當,不過是夫人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趙器一翻眼睛,“哦”了一聲。
他聽人來報時,並沒有想起這樊星漢是何許人。
後又一想,才想到這人的來歷。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早就不做大夫的人,親自上了門,若說無事,他當然不會相信。
趙器輕笑一聲,悶哼道:“你膽子不小。”
樊星漢又俯身跪了下去,叩首道:“大人息怒,下官只是有事不明。”
“說來聽聽。”趙器敲了敲桌案道。
樊星漢抬了頭:“那宣平侯府已十多年無主,聖上從來不提,下官聽說最近卻有人常在聖上面前說‘這不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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