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第19節(第1/3 頁)
</dt>
到底是怎麼了?
也沒誰敢多問一句。
只知道,樊爺忙的腳不沾地,還親自上門給宰相家的夫人瞧了病。
☆、 二十二
樊星漢之所以能夠發跡,最開始的依仗,就是那一手不甚精湛的醫術和極其縝密的心計。
旁的大夫看病看重的是表症,他看病側重的卻是病因,治病先醫心,竟也醫出了個小有名氣。
可他自個兒的心裡知道,他瞧好的那些病人,有多少是真的因為能耐,又有多少是真的因為僥倖。
是以,自打他做起了絲茶生意,同景堂裡請來了坐診的大夫,他自己便再沒有給人瞧過病。
宰相夫人小劉氏已病了一月還有餘,莫說長安城裡的大夫了,據說就連太醫也是無能為力。
樊星漢原是不想去趟趙家的渾水。
要知道宰相趙器,乃是當今太后的親弟弟。十餘年前,先帝駕崩,他有擁立幼主上位之功。
而後就是仰仗這功勞和太后的信任,把持朝政十數年。
而今幼主成年,已然到了要立後的年紀。
就在不久前,太后忽然下了懿旨,要立趙器的長女趙映珍為後。
莫說這宮中貴人的事情,宮外的人說不清。哪怕是隻隔了堵牆的鄰里,這廂也不盡然就能知道那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像他們這些凡塵看客,只知道太后的懿旨沒下幾天,宰相夫人就染上了重病。
糊塗的會說,看,宰相夫人太沒有福氣。
聰明的自然看出了些許不對勁。
心思縝密的樊星漢還沒有踏進宰相府,便比旁人多知道了一星半點,他已經大致猜出了宰相夫人的病因。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十年又三月前,就在他出蔣家的那日,宰相府為將滿月的長女宴請賓客。
還不到十一歲的小姑娘,即使長的再快,也鮮少有長成的。
聖上今年已年滿十八,只要是個正常的青年,有正常的取向,便不會看上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
更何況,這女孩的爹還是他又怕又恨的舅舅。
可以想見那趙映珍進宮之後的生活是什麼樣,不會不好,可認真說起來,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做爹的心大,可以為了大事犧牲女兒的幸福。做孃的心小,且心有餘力不足,因此得了心病。
樊星漢的推測很對,診脈的時候,他同宰相夫人小劉氏小聲說了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夫人若因為兒女的事情操勞過度,而不顧自己的身體,恐怕會折損了兒女的福氣。”
那小劉氏一聽,差點兒叫人將他趕了出去。
還嚷嚷道:“哼,你收了何人的錢財,就去告訴何人,他可以的事情,我辦不到,因為我良心尚在。”
只說了這一句話,小劉氏便氣喘吁吁。
樊星漢是何許人也,他不動聲色,甚至連步子都不曾挪動一下,只拱了手道:“夫人息怒,讓在下看夫人就是餓出來的虛證,又加上急怒攻心。這心病多半還得心藥來醫,在下開的湯藥只能輔助夫人調理身體。在下言盡於此,卻斗膽想再多說一句,夫人想想那些還沒有離巢的雛鷹,哪一個不需要成鷹的哺育呢!不瞞夫人說,在下一看見夫人,就彷彿能看到一群得不到哺育的雛鷹。”
這樣的話,還真沒人敢和她說過,卻句句砸在了她的心坎上。
除了趙映珍,她還有兩個尚未成年的兒子和兩個更小的女兒,那個人心狠如斯,連昔日最最疼愛的女兒都能送進宮去,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
原本強撐著坐起來的小劉氏,一下子癱軟在榻上,一旁的丫頭抖著手端了蜜水想要喂她,她遲疑了一下,終是張了口。又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