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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潯賭氣甩袖起身, 大步離開。
「我這便將那秦訊凌遲處死!我便要看看, 你那花農有沒有這通天的本事!幫祁洛翻盤!」
「祁潯!」
唐窈見祁潯真發了怒,怕他一時衝動真要了秦訊的命,忙下榻要追他。
「啊!」
唐窈匆忙之間赤足而下,早已忘了地上已是一片碎瓷。碎瓷嵌入腳底,唐窈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祁潯聽到動靜, 回頭一看,便見唐窈疼得滿頭冷汗,跌坐在地上的模樣。
祁潯趕忙回身要扶唐窈起來,唐窈正在氣頭上,反手推了一把。祁潯一時不料,人也要往後跌去,他本能地用手掌撐了一把,碎瓷滑破了掌心。
祁潯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匆忙將唐窈橫抱到床上。
「來人!去把懷辰叫過來!」
唐窈只將頭別向一旁,疼得面色蒼白。
待懷辰趕來,檢視了唐窈的傷勢後,只得先將碎瓷用銀針挑出。祁潯見唐窈死咬住唇的模樣,一時後悔莫及,只將手臂遞到了她的嘴前。
「不是恨我麼,給你咬。」
唐窈疼得渾渾噩噩的,見祁潯伸來的手臂,便依著氣性,毫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直至血氣瀰漫至滿口,唐窈嘴下才鬆了些力道。
懷辰在一旁看著,只嘟著嘴不說話。因為這次的事唐窈的確幫了祁潯一個大忙,懷辰如今也沒有那麼針對唐窈了。
待懷辰包紮好退下後,祁潯無可奈何地按了按眉心:「唐窈,以後不準再赤足下榻。」
「殿下有本事別摔杯子。」唐窈睜開眼恨恨道。
眼見冷汗要流下迷住眼,祁潯忙伸手替她擦拭了幾下,而後嘆了口氣,沒了脾氣:「方才是故意氣你的,我會信守承諾的。」
唐窈怒目嗔道:「殿下開玩笑不會分場合麼!」
「誰讓你老提秦訊!」祁潯脫口而出,隨即便後悔,忙住了嘴。
唐窈蹙眉,沒聽明白,「我為什麼不能提秦訊?」
祁潯氣結,只戳著唐窈腦門恨恨問道:「我在牢獄裡呆了一天一夜,你便一點都不記掛麼!」
唐窈覺得祁潯有病,計劃之中的事為何要擔心?但想想祁潯還是答應自己放人的,便抬眼敷衍道:
「殿下在牢裡呆了一天一夜,吃的可好?睡的可好?可吃什麼苦頭了?」
祁潯覺得上輩子真是欠了唐窈的。只得自己生著悶氣,也不再說話。見唐窈唇瓣有些乾澀,便起身找了只茶杯替唐窈斟了被茶,遞到了唐窈嘴邊,沒好氣道:
「喝水。」
唐窈垂眸就著祁潯的手喝了一口,這才發現祁潯的掌心也受傷了。想想方才倒是自己過分,將祁潯的玩笑當了真,便有些愧疚道:
「叫懷辰回來替殿下處理下傷口?」
祁潯看出了唐窈面上的愧疚,一時氣順了不少,見自己掌心只是輕壓了一下,倒也沒有什麼嵌入的碎瓷,便吩咐堂外的丫鬟,命她們拿來傷藥和紗布,將手遞到唐窈面前:
「喏,誰惹的禍誰處理。」
唐窈覺得祁潯的瘋病又犯了,矯情的很,可怎奈是自己理虧在先,便依言替祁潯撒藥包紮起來。
祁潯看著唐窈小心翼翼包紮的模樣,一時舒懷多了。
「秦訊明日我便放了,但有一條唐窈,秦訊必須回南淵,不許呆在北奕。」
唐窈點頭答應下來,她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秦訊留在北奕太過危險,還是回南淵的好。
唐窈抬頭沖祁潯象徵性地輕扯了扯嘴角,「那便多謝殿下了。」
「嘶,專心點。」祁潯朝唐窈頭上敲了一記。方才唐窈一時分神,手下便失去了力道,紗布纏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