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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聽他口氣冷峻,知道這罰不可能是猛挫自己羞chi感的罰,而是一頓好打,也泛起倔來:「那你罰吧!罰完朕跟你一道睡偏殿去,都不睡龍床了!」
沈言川手裡攥了兩個柔情萬千的大巴掌,最後還是垂了下來。
如何對付小皇帝的倔,他向來很有經驗,知道順著對方意思潑兩盆冷水是最有用,原來他不想用這個法子,結果費了半天口舌,還是不得不用:「好啊,您想讓臣妾背個禍國妖姬的名聲,想讓幕後兇手多抓點把柄,暗中挑唆士族們排擠新臣,就儘管那麼做吧。」
這一招果真百試百靈,小皇帝立刻撒了手,而後拽著旁邊一根挺粗的竹子大力搖晃洩憤,晃到自己落了滿身竹葉才罷休。
沈言川站在一旁,默默等著他發洩完,才走過去將他腦門兒和肩膀上的竹葉摘走:「回去吧,皇上。」
小皇帝的目光跟著他的手轉,在手拂過最後一片竹葉的時候,突然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拉到了假山後頭,同時朝宮人們一擺手,不准他們跟過來。
為求景真,假山後的路不太平坦,邊上點了一支小燭,燭光投下來,勾勒了沈言川的髮絲輪廓;因傷而瘦削的臉,此時明暗有別,多了幾分男子的味道,反而更教人心折。小皇帝看著眼前人,吞了口口水,噘著嘴皺著眉道:「朕依你的,但你得賠朕。」
望著少年妥協後猶有不甘的模樣,沈言川微微勾了下唇,另一隻手玩弄起了小皇帝衣服上綴的紅色珠子:「皇上要臣妾賠什麼?」
小皇帝盯著他水光瀲灩的鳳眼,秀致的鼻與唇,忽然一抬手壓下他的後頸,仰起頭就對著他的脖子又親又咬,一隻啃咬到對方的嘴唇上,像只不知輕重的小瘋狗。
但就是這隻小瘋狗調動起了他的熱情。他牽起小皇帝的另一隻手,反客為主地同對方十指相扣了,再慢慢將人逼得退到假山一塊較為平坦的山壁上,以免將人親得東倒西歪。
小皇帝過足了嘴上的癮,方才同那兩片唇分開,輕輕喘勻了氣,他怨道:「壞狐狸,朕真拿你沒辦法。」
沈言川笑著同他貼了貼面孔,在他耳邊輕聲道:「皇上,還是有賞有罰好玩,不是麼?」
小皇帝回想起先前那一系列賞罰,覺得他是把自己控制住了,怪想打他兩拳的,可惜捨不得,而且雙臂和腿都很不爭氣,隨隨便便就被親軟了。
最後小皇帝只好晃著腦袋蹭了蹭他的面孔,有氣無力地罵他:「你不是狐狸,你是條蛇,朕把你捂暖了,你就要來折騰朕,真壞。」
沈言川像是捱了誇,頗覺榮幸地一笑:「那臣妾今天就再給皇上出個難題。七月還沒過去,要是再下雨,皇上恐怕要親自祭天祈福了。」
小皇帝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嘟囔道:「那些個花架子,擺了有什麼用?供品直接送給災民,還能當兩頓飯吃呢。」
沈言川鄭重道:「臣妾知道您不信神,但是太多人相信,所以您必須敬神。」
小皇帝眉頭很無奈地撇成了個八字,眼裡透露著委屈:「可是他們最後仰仗的不還是朕嗎?」
「是,但百姓本就視皇帝為神。」沈言川頓了頓,說,「他們需要的,從來也不是個一般的人。」
「那你呢?」小皇帝轉過臉,跟沈言川鼻尖頂著鼻尖,「你視朕為什麼?」
沈言川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光:「竹笛。」
「什麼??」
沈言川狡黠一笑,放開了他的手:「這回真要回房了,臣妾又被蚊子叮了。」
晚上,臥房裡沈言川的東西盡數搬到了偏殿,包括水晶缸和缸子裡的長壽。而小皇帝則一個人孤獨地躺在過分寬闊的龍床上,覺得整個屋子都空了。
他翻來覆去地想「竹笛」的含義,卻是百思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