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2/4 頁)
何年果然是最好的酒,雷剎晃晃杯中酒,奇怪,他上次在歸葉寺,飲了幾杯就已醉倒,今日,一小壺所剩無幾,他卻殊無醉意。、
“歸葉寺可是稀奇之處?”雷剎問。
風寄娘跪坐在對面,炙著一串黃雀,嗔怪:“副帥又多心了,歸葉寺不過香火不盛的古剎罷了。”
雷剎不信:“這酒離寺後,似乎不醉人。”
“許是副帥一心求醉,反不得。”風寄孃的笑中帶著不明意味,道,“副帥看似冷心腸,誰知卻有稚子之心。”
“胡言亂語。”雷剎哼了一聲,看左右無人,嫌棄道,“醇王舊案能查得什麼?聽徐帥道,因聖人不欲皇室蒙羞,在場僕役護衛大都已杖斃,一些證據也早已抹去。”
風寄娘:“醇王與太子之爭,始於蕭孺人?”
雷剎飲盡最後一口酒,道:“蕭孺人自盡後,聖人言道:狐媚惑人,如妲己褒姒之流,必藏禍心,陷夫於不義,為世所不容。如今畏罪自盡,卑賤罪身,焉享福地?”
蕭孺人的屍身舊席一卷,棄於荒墳,即便生時有絕色之姿,死後也不過喂於野犬鴉鳥。
風寄娘道:“自古紅顏薄命,男兒愛其色,不願擔其責,更不願自省其身。”
“我們一同去醇王府一趟。”雷剎道。
風寄娘面露訝異,紅唇一抿,傾身道:“副帥竟邀我同去?葉十一郎?阿棄呢?還有單郎君?”
雷剎的眼皮都沒動一下,道:“醇王府多女眷,你去了行事便宜些。十一郎嘴緊,我託他查京中亡者生辰;阿棄未歸;單大哥衝動。”
“可我不過是個仵作,查案豈是我本份?”
雷剎奇道:“你不知不良司歷來物盡其用?”
風寄娘大驚:“你們不良司莫不是山寨匪窩、龍潭虎穴?”轉而一笑,道,“不過,副帥心有俠義正道,奴家甘願相陪。”
雷剎眼眸微暗,道:“風娘子似乎從來都是這般置身事外。”
風寄娘一怔,復笑:“郎君又誤會我了。”
雷剎不過隨口一說,不去深究,風寄娘也樂得將此擱置,二人牽了馬同去醇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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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王府在永安坊,硃紅大門對街而開,雷剎與風寄娘看門口的守衛門役無一絲憊懶之態,醇王雖去,整個府邸卻無頹喪之感,顯然醇王妃治家有道。
二人剛下馬,便有一個管事模樣的僕役上前,躬身道:“郎君可是不良司雷副帥,王妃命小的在等此等候。”
雷剎將兩匹馬的韁繩交與小廝,道:“醇王妃訊息倒靈通。”
王府管事揖禮道:“王妃吩咐小的幾人在門口張望,事關大王,小人怎敢輕忽?”他說罷畢恭畢敬在前引路,穿過長長迴廊,過前廳步中院,行至花園偏側水上九曲庭橋,到盡頭自雨亭處。
風寄娘和雷剎都有一絲詫異,自雨亭在這個時節,是夏爐冬扇。如要風雅,水車帶動池水至亭頂傾瀉,簷垂千絲線,冷得人打哆嗦;停了水車,不過冷水旁的一木亭,更添瀟瀟。
醇王妃只帶了一個身著胡服的小婢女,伏案畫著什麼,她孀居之人,身上素淡,髮間無一色飾物,臉上無一點脂粉。
管事一施禮,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小婢女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輕噓一聲。
雷剎皺眉不耐,正要開口,醇王妃已經擱下了筆,抬頭看著風寄娘與雷剎,清冷的眼眸中露出一絲興味,道:“二位倒是一對璧人模樣。”
“王妃說笑。”雷剎硬梆梆道。
風寄娘知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屈膝一福:“奴家不良司仵作風寄娘,見過醇王妃。”
“風娘子多禮了。”醇王妃擺手,又道,“我知道你是誰,你不但是不良司的仵作,還是歸葉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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