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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了兩步,沈烈出來了,攔住了他。
江春耕:「你他媽別攔著我,放開!」
沈烈:「別看了。」
江春耕:「我要看,那是我的骨肉,他死了,我憑什麼不能看!」
沈烈:「看了就能活過來嗎?這孩子在娘肚子裡就沒氣了,你看了他也活不過來!」
江春耕黑著臉,不理他,愣是往前走,被沈烈攔住,江春耕上去就是一拳頭,沈烈生生地受了,依然攔著:「大哥,別看了,娘說不讓你看了。」
江春耕:「你欠揍是不是?!」
說著,劈頭就要打。
冬麥被江春耕推了那麼一下,推倒在地上,江春耕這個時候根本沒理智了,推她時候力氣大,她摔得不輕,現在聽到這個,趕緊掙扎著爬起來。
江秋收跑過去攔住江春耕,不讓他打沈烈,冬麥也過去,想將兩個人分開。
不過江春耕現在是六親不認了,拳頭不長眼,差點打到冬麥,沈烈忙護住冬麥,自己和江春耕扭打起來。
冬麥跺腳,心疼:「大哥,他剛獻了血!」
江秋收跑過去幫忙,最後和沈烈一起將江春耕制住。
江春耕被沈烈用膝蓋死死地壓在地上,怎麼都掙扎不得,他梗著脖子,不甘心地怒吼:「讓我看,讓我看,讓我看!!」
一滴滴的雨落下來,澆在他頭上,落在他赤紅的眼睛裡,他眼裡都是瘋狂的絕望。
江秋收哭了,跪在那裡抱著他勸:「哥!」
沈烈沒吭聲,面沉如水,死死地壓住江春耕。
冬麥跑過去扶著胡金鳳,胡金鳳跪倒在稀爛的濕泥裡哭。
冬麥抱著胡金鳳,死死地咬著牙,她不敢哭,但是心裡真得難受,太難受了!
孩子其實是沒出生就已經沒氣了,都算不上夭折,不過冬麥還是跑去買了小壽衣,很快地將孩子安葬了,好歹立了一個墳頭。
村裡人看了,都說孩子沒生的時候就沒氣了,還這麼小,這種就是來討債的,不算自己家的孩子,不該這麼葬,不然這債討不完,得扔荒地裡去,但江家人哪聽得進去,沒讓江春耕看到孩子,好歹留一個墳頭,算是一點寄託。
這兩天胡金鳳、冬麥和老二媳婦馮金月輪流在醫院照顧謝紅妮,不過馮金月懷著身子,自然照顧得少,大多還是胡金鳳和冬麥在那裡陪著。
江春耕自然是一直守在醫院,可是經歷了這場變故的謝紅妮恨死了江春耕,一看到他就讓他滾。
她用最惡毒的語言來罵江春耕,說如果不是江春耕,她就不會喝農藥,說那天就是想著喝農藥的事才不小心摔了,說都是江春耕害的。
之後又罵胡金鳳,說如果不是你攔著不讓我去地裡,我也不會出事。
江春耕不敢進病房,一進去謝紅妮就情緒激動,只能外面守著。
胡金鳳被罵得狗血淋頭,可不敢說什麼,少不得忍著。
謝紅妮那天罵累了,突然又開始罵冬麥,說冬麥勾搭江春耕,勾搭得江春耕不碰自己,還說你們全家沒好東西,兄妹通姦,胡金鳳當時臉色就變了,捂住了她的嘴,問她胡說什麼。
馮金月當時也在場,就哭著勸,說嫂子你瞎說啥呢,這有人家冬麥啥事啊!
謝紅妮還是罵,氣得胡金鳳把吃飯的碗給摔了,最後指著謝紅妮的鼻子說:「你和江春耕鬧彆扭,是你們的事,你鬧著要喝農藥,我也勸了江春耕,也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了,作為一個婆婆,該做的我做了,不該做的我也做了,我不讓你去地裡,也是想讓你歇著,誰想到竟然出這種事呢!這就是一個寸勁兒,趕巧了,這個孩子和咱家沒緣分,你去地裡說不定也會遇到啥事兒呢!你心裡不好受,你遭了罪,我能理解,所以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