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第2/4 頁)
即便是瑣事也說來聽聽,女兒給您解憂!”
靖王知曉這孩子心眼多,想一想道:“皇上趁端午要請我去京都,別的藩王已經啟程。”
祁舜華面色一變:“難怪爹爹為難。”
“這有什麼可為難的?”靖王冷笑起來,“我並不打算前往,不像那一群軟骨頭,此前一個個好像縮頭烏龜,這會兒倒急著去巴結了。聽說都是主動請求入京,本王不屑為之!”
“既然父王做了決定,何以又如此心煩意亂呢?”顯然是怕祁徽出兵,但又不甘心交出兵權,受制於人,祁舜華一針見血,“皇上的事情,女兒也聽說了,一夜之間便是翻雲覆雨,而父王恰好遇到陳賢的兵馬,起了誤會……”她眼睛眯了眯,“父王,女兒有一計策,不若便讓女兒代替父王入京罷。一來,可探一探虛實,看京都到底有多少兵馬,二來,再如何,皇上不至於為難我這一弱女子罷?”
弱女子,靖王大笑,誇讚道:“還是你聰明,為父有你這樣的女兒,實在是老天厚待!”
“等詔書到了,女兒就啟程,父王還是躺著去吧,您前陣子為保衛大梁,驅除外夷,負傷在身,需要多多歇息呢。”
靖王又一陣大笑,走入了內室。
午時過後,太陽越發猛烈,長青將殿內所有的窗都大開,叫穿堂風吹起來,很快便是涼快了,就是御案上的奏疏,宣紙梭梭而動,似要迎風而起。長春連忙拿鎮紙壓了,偷睨一眼祁徽,正專注的寫詔書,一點兒沒有注意到。
想到他日夜不綴,宵旰勤政,身為貼身奴婢,委實是有點擔心,雖說傅大夫醫術高絕,但這般下去,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莫說這原本底子就不行呢。
長春忍不住道:“皇上,您是不是該歇一歇了?昨夜都弄到三更呢!”
祁徽沒有放下筆。
長春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瞧清楚幾個字,心頭一震,再不敢多說,往後退了幾步,朝長青看。
長青見他面色奇怪,做了個手勢相問。
長春擺擺手。
神神秘秘的,到底皇上寫了什麼,長青差點伸長脖子,正待想偷看幾眼,卻見祁徽將筆擱了,他忙站直。過得片刻,等那字跡幹得差不多,祁徽將它一卷,遞給長春,站了起來道:“去鉛英殿。”
啊,時隔兩個多月,皇上終於要與太后有個了結了,長青連忙跟在後面。
出得殿門,撐起明黃色的傘遮在祁徽頭頂。
外面知了吱吱的叫,不知停歇,來迎接這夏日。
寬敞的青石路,剛剛撒了水,很快又幹了,祁徽走在上面,走在這一條,已經走了二十年的路上,突然又想到陳韞玉的話。上回他與她相談之後,心裡便清楚,該對太后有個決斷了。
她一直關在鉛英殿,外面定是猜測紛紛,什麼樣兒的都有,但陳韞玉惦念,是因為往日關懷,別的人惦念,為了什麼,卻是難說。馬上又要到端午,藩王紛紛入京,誰知會不會再引風波。
他大踏步走入鉛英殿。
湯嬤嬤扶著吳太后出來,她請過聖安,但吳太后卻高高抬著下頜,露出並不屈服的樣子,淡淡的道:“皇上日理萬機,竟還有時間過來嗎,恐怕這地兒容不下聖駕。”
聽到這話,湯嬤嬤後背冒汗,心想都到這一步了,太后就不能退讓下嗎,或者提提舊情,總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這等樣子,並不意外,當日在慈安宮相見,她便已經表明了態度,保持著最後的高傲,祁徽一擺手,叫長春宣讀聖旨。
吳太后站著聽,連身子都沒有搖晃下,直到聽完了,嘴角一翹,手撐在後面的案臺上,並不說話。
祁徽將她的太后身份廢了!
湯嬤嬤倒是忍不住哭起來,與祁徽道:“皇上,就算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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