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第2/3 頁)
刀。”
這個女人本來就身體嬌弱,現在受了這幾日的奔波,如果這個時候再打胎,怕是她直接就倒在那裡死了。
沈從嘉聞言一窒,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曼陀公主神色間頗有些嘲諷之意:“你再猶豫下去,死的不止是她,就連我們都要受你連累!”
沈從嘉半響後終於點頭,過去,抱起阿宴:“先逃到大羌再多定論吧。”
抱著阿宴的這個男人,和容王完全不同。
容王是常年練武的,身子挺拔,胸膛堅實,有力的胳膊上也硬得咯人,你就這麼靠著他,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體內幾乎要包爆炸的力量。
可是沈從嘉呢,沈從嘉是一介書生,固然比起女子要高大,可是終究是多了幾分文弱之氣。
阿宴虛弱地被他這麼抱著,也不掙扎,只是怔怔想著,為什麼永湛還不來救她?
☆、183|182.9.18
卻說容王手下暗探尋到了阿宴所在的茅屋,並在裡面尋到了錦帕,當容王拿到這錦帕之時,忽而便覺得心膽俱裂。
他的阿宴如今至少還活著,只是被那沈從嘉禁錮罷了。
只是這一路追來,他也知道沈從嘉等人逃跑間極為匆忙,定然不能好生照顧阿宴。
阿宴如今懷著三個多月的孩子,她平時又嬌生慣養的,哪裡能受得這般顛沛流離之苦?
蕭羽飛從旁看著容王臉色,卻見他冰冷深沉的眸子裡堪堪掠過一點溫柔,彷彿蒼茫浩瀚的空中一點孤雁展翅滑過,雁去無痕,再看過去時,他依然是那個冷硬蕭殺的容王。
攻城掠地,殺伐果斷,一路追來,見血無數。
所有北羌留下斷後的高手,全都倒在了容王的劍下。
他紫色的袍角已經染上了血跡,稜角分明的輪廓透著銳利和嚴酷,修長的身子孤傲的猶如暗夜裡的鷹。
蕭羽飛的視線落在那個錦帕上,卻看到容王修長蒼白的手指緊緊攥著那錦帕,一雙手在輕輕顫抖。
他低頭,誠懇地勸道:“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容王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抿緊削薄的唇,淡道:“但願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忽有前方探子騎快馬來報,見了容王,矯健地躍下馬來,直接單膝跪地:“回稟殿下,前方發現了北羌賊人的痕跡!”
容王聽了,細眸中頓時射出銳光,沉聲道:“兵分四路,一路從前方截斷他們的去路,另外兩路分別從左右包抄,最後一路,跟隨本王前去。”
這一聲令下,自有眾親衛低沉齊聲道:“是。”
一時容王收起錦帕,騎馬疾奔而去。
前方乃是堪雨山,此山距離大昭邊境已經僅僅三百里,再這麼奔行一個日夜,怕是這曼陀公主都要帶領人馬回去北羌了。
而這座山,地形卻極為複雜,有懸崖有山脈也有河流,深山之中豺狼出沒,危險至極。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彩霞滿天,將這堪雨山映照得猶如塗了慘烈的血一般。
容王想起自己的嬌妻,想著平日她本該嬌貴地躺在舒適的榻上,吃著精心調製的湯羹,享受著富貴悠閒的日子,可是如今呢,如今卻被沈從嘉帶到這等窮山惡水!
他眯眸,不由再次發誓,必要親手抓住沈從嘉和曼陀公主。
他會親眼看著他們懊悔地跪在自己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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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緊跟在容王之後的,是顧松。
這一路上,顧松一直陰沉著臉,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已經連著四天了,他幾乎是沒吃過什麼東西,只是在屬下實在看不過去的時候,硬塞給他一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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