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第3/4 頁)
氣的小腳踩了一下。
謝華琅笑的花枝亂顫,那一下全然是無意識的,若換了別人,一腳踩在皇帝臉上,早就跪地請罪了,偏她不怕,連腳都不曾收回,反倒笑吟吟道:“裙長步漸遲,扇薄羞難掩。鞋褪倚郎肩,問路眉先斂。”
這幾句詩用在此處,無疑是男女調情罷了,照她的想法,慣來正經的道長聽自己這麼念,不知要如何窘迫呢。
謝華琅饒有興致的望著他,果然見顧景陽俊面微紅,眼底低顫,面上笑意不覺更深一層,正待揶揄幾句,他卻握住她腳腕,低下頭去,輕輕親吻她腳背。
謝華琅吃了一驚:“九郎——”
顧景陽抬眼看她,目光中似乎有千言萬語,卻沒有宣之於口,只是重新低下頭,輕柔親吻她的腳踝。
那小姑娘生的山川神秀,連雙足都秀氣可人,白膩如玉,腳趾小小的,貝殼似的可愛。
內殿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彼此,他似乎是被迷了心竅,不自知的沉醉其中。
他的唇是軟的,吻是柔的,謝華琅卻覺那唇是熱的,吻也是燙的。
似乎有什麼太過強烈的東西,順著腳踝蜿蜒向上,一直爬到她心裡去,叫她喘不上氣,說不出話,連目光都被束縛在他身上。
長久的時間過去,他們彼此都沒有做聲,守在外邊的宮人內侍許是猜到了什麼,不曾入內攪擾。
有情人的痴纏與繾綣瀰漫在寢殿之中,被帷幔隔絕之後,更添幾分柔意,窗扉半開,晚風微入,謝華琅略微清醒了些,目光微垂,聲音軟媚道:“郎君。”
似乎是從一場美夢中驚醒,顧景陽恍然回過神來,似乎只是一瞬間,便面紅耳赤起來。
若換了別的時候,謝華琅必然是要揶揄幾句的,可今日也不知怎麼,竟沒有說出口。
頓了頓,她低聲道:“不早了,郎君抱我去歇息吧。”
顧景陽同樣低聲的應了聲:“好。”
寢殿的一側的梳妝檯前安置有鏡子,顧景陽抱著自己的小姑娘回去歇息,謝華琅無意間瞥了眼,忽然怔住了。
鏡中的自己兩頰緋紅,態若春雲,真有些軟媚嬌嫵的風情在。
顧景陽察覺到她此刻的怔然,停下腳步來,低問道:“枝枝,怎麼了?”
謝華琅側目看了看他,忽然羞窘起來,埋頭在他懷裡,道:“沒什麼,郎君,我們去睡吧。”
顧景陽下意識往她看的方向瞥了一眼,不知怎麼,也有些不自在,將人抱到塌上,小心的放在裡邊,方才幫她解開外衣,動作輕柔的拉上被子。
外室有低低的腳步聲傳來,想是宮人內侍們在收拾洗漱用具,顧景陽靜默片刻,終於還是去熄了燈,放下帷幔,躺在了床榻外側。
前幾日的慣例,歇息之前,二人都會說會兒話的,今日卻不知是怎麼了,兩人都沒有睡,但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雖然沒有明言,但有些地方,確實是不一樣了。
如此過了半晌,謝華琅方才低低的問了句:“郎君,你睡了嗎?”
顧景陽道:“還沒有。”
“那,”謝華琅道:“我們說說話吧。”
顧景陽道:“好。”
說要說說話的人是謝華琅,然而等顧景陽側過臉去,暗色之中注視著她的時候,她卻不做聲了。
顧景陽心性沉穩,也不說話,如此過了一會兒,才聽她道:“郎君,你是知道我的,有話便會直說,從不會遮遮掩掩。”
顧景陽道:“確實是。”
謝華琅似乎是笑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我便開門見山了。”
顧景陽道:“但說無妨。”
謝華琅眨眨眼,小手拉住他中衣的衣襟,叫他湊近些,低聲問:“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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