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初步解決妹妹的事,鄭平去衙邸完成這一日的工作,正準備找老友孔融,突然聽到孔融被人彈劾的訊息。
彈劾的罪名是褻瀆公職,以權謀私,收受賄賂……能安上的罪全都安上了,並且“物證”準備得極全,煞有其事。
由於情節嚴重,加上曹操對孔融心懷不滿,想殺一殺他的銳氣,便命人比照漢律的舊例,先撤了孔融的職,把他關在府邸等候提審。
聽到這個訊息後,鄭平面色微沉。
孔融前腳才寫信嘲諷曹操,後腳就被彈劾論罪,若說其中沒有貓膩,怕是曹操自己都不會相信。
同時鄭平知道這件事並非曹操的手筆——雖然起因是因為曹操,但曹操若要整治孔融,沒必要這麼大費周折。根據鄭平的猜測,此事八成是想要討好曹操的朝臣故意鬧出來的。
鄭平第一個想到了郗慮,就是那個撞他不成,自己落了水的郗小郎君的父親。
郗慮父子當年陷害自己不成,反丟了顏面。鄭平回到許都後,因為剛回來就救下曹丕,被曹操納入麾下重用,郗慮哪怕再怎麼懷恨在心,也不好在明面上為難鄭平。
由於郗慮本人給自己的定位是“曹操的刀”,替曹操做不能做的事,除不能除的人,蕩平一切障礙。所以在曹操重新對鄭平起真正的殺意之前,郗慮絕不會違背曹操的意願,對鄭平下手。
而這次惹怒曹操的孔融,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他磨刀的物件。
鄭平趕到孔融府邸的時候,正是晌午。他被孔家的門房引入後院,看到孔融。孔融正在院中石桌上擺棋譜,聽聞響動,見是鄭平過來,眼中露出一瞬間的喜色。
這喜事很快就化為虛無,孔融微昂著頭,將鼻孔的方向朝著他,隨即冷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這一副因為惱怒而不願搭理人的模樣甚是罕見,鄭平沒有哄老友的心思,熟稔地讓孔家僕從給自己上一杯桃漿湯,舒適地坐在院中鋪陳的席上。
孔融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鄭平的勸哄,不由大怒。
他張口諷刺道:
“仲由不知負米勞,曾參不知齧指痛。”
鄭平聞言一樂。
仲由和曾參都是孔子的得意門生,極為純孝,二人最出名的典故就是“百里負米供養雙親”以及“齧指而痛與母連心”。如今孔融把這兩個典故前面各自加了一個否定詞……看來真是氣得狠了,用改寫這兩個典故的方式諷刺他的“不孝”,怒斥他對自己的不聞不問。
鄭平倒不至於為了孔融的一時氣話而生氣。他只是慢條斯理地在院中喝著桃漿,對孔融的怒火視而不見。
直至孔融爆發前,鄭平才放下玉杯,對孔融道:
“你前幾日寫給曹操的信,也是用這種歪曲典故的方式來激怒他?”
鄭平這話頗有幾分明知故問,乃是為了開啟話題而做出的故意之舉。
孔融冷笑道:“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1]。你去輔佐你的曹司空,管我這個糟老頭子做什麼?”
連司馬相如的《長門賦》都念了出來,鄭平只怕自己再不安撫老友,他真的要發瘋抓狂。
鄭平緩緩道:“過去文舉常勸我‘看開些’,不要與曹操作對。怎麼如今我‘看開了’,又換成你‘擊鼓罵曹’了?”
孔融聞言略有些恍惚,他想到過去的種種,只覺得恍若隔世。
誰能料到,多年後,當初果身與曹操對罵,幾乎與曹操不死不休的禰衡如今已被曹操重用;而當初大力居中說和,上書為曹操歌功頌績,為二人牽橋搭線的孔融反而成了憎怨曹操的一方。
孔融怔忡於世事無常,又恨自己當初被曹操矇蔽,將野心者當成忠臣。
“我未想到他竟堂而皇之地遷徙軍機重